“数年交好,替太子解决你这个冥顽的老鬼又算得了什么?此事你应当颇为自豪才是,三名天人强者共同出手!”
荀子心中充满了挫败感。
秦国的力量,真的已达到了令人生畏的程度吗?
那嬴栖老人不知存亡如何,若是他尚活在世间,荀子将面临毫无胜算的局面。此刻战力的平衡已然明显倾向大秦,无论儒学百家都不能与之相抗衡。
听完东皇太一的话语,荀子的面色更为凝重。
太一所站的立场毋庸置疑,一旦爆发冲突必定会全力出手。身边重新找回的谋略鬼才张良,将如何应对这一情况呢?
自己的安危尚能置之度外,但怎能拖累他身边至关重要的张良!
“嘿,老头儿,事到如今,你还为张良担心?他已败坏名声,不再具备领导儒派的实力或能参与其他势力的决策。”
“现在你还在为他的安危忧虑,是否有些多余?是否担忧自己寡不敌众呢?”
岁月漫长,能真正猜中荀先生心意者并不多见。哪怕有人敢于猜测,那也只是基于推测,难以洞察 ** 。
然而,如今的一切都被弈詝尽收眼底,荀子心中所想,他全都了然于心。这让他感觉自己的内心如被人洞察无余,仿佛站在光天化日之下无所遁形,这种滋味确实不怎么令人愉快,他也无法否定这种感觉。
"老头啊,不必为我们的三个联手对付你而忧虑,我,作为大秦太子,将来定是要承袭皇位,带两旁随侍之人对抗你这位垂暮之年的长者,你觉得可能吗?"弈詝微笑着问道。
"现在呢,有没有信心了?"
闻言,荀子一时愣住。年轻人怎么会这么冲动?明明形势对他大为有利,却偏好单打独斗?难道……弈詝脑 ** 了状况?
"如果当真如此,那我便认定你!" 荀子深知,以自己之力,实难胜三人,但碍于面子,不好太过欢喜,故此作此一言。
"呵,老头啊,你这玩笑开得有趣。"
弈詝大笑出声,一脸轻蔑之色,全是对荀子的不屑。荀子不明其意,难道这年轻人口风骤变,打算反口嘲讽他的愚蠢?
这位老人愈发恼火:一生辛劳已矣,竟受此后辈之戏弄?此等行为过分到令人难以忍受。世人常言,士之可杀不可辱,何况老朽?
然而,棋差一招,他没想到的却是,即便话题有所改变,弈詝传达的意思仍与之前大致相同——对自己圣人的无情讥讽。
"呵呵呵,老头啊,难道真把自己当做一盘菜肴?当初我还是先天境界时,对你已是视若无物,现今晋 ** 人之列,我还会看得起你?"
"老头,你未免考虑太多了吧。既然你命不久矣,承认与否,对我何尝有差别?你今天即使侥幸逃生,对我而言又有何足道哉?呵,还真是让人觉得滑稽的老家伙。"
荀子愤怒满腔,人生尚未受过这般侮辱,对方年幼如奕詝,居然狂妄至斯?
"弈詝,你也忒狂妄了,师叔的实力远非你能望其项背。难道天人境界就让你妄自尊大,认为能和师叔一较高下?"
"呵呵,也不必说些自欺欺人的话,小心舌头闪了!”
这时,张良适时插话,话语既激励了荀子的斗志,又给了弈詝小小的打击。
"大话,本宫从来不多言!"
“怎么?你觉得仅仅一个公孙玲珑不够,还希望本王再赏赐一个?”
赢泽一句话直击张良的痛楚核心。
这对于张良而言简直是莫大的羞耻,听赢泽如此调侃,他的大宗师级别的威势顿时涌出,即将冲向赢泽。
荀子这时开口:“停下,你不是他的对手,你现在动手只会死路一条。”
表情凝重,他说出这番话是因为此刻他对赢得赢泽的认可最为期许。
“可是师叔祖,赢泽这家伙实在是太过嚣张了,如果我们忍受一切不言不语,那儒家颜面何在?”
荀子轻轻摇头,语气略带无可奈何,“现今,保存实力活下去最为关键。只期望赢泽履行他的诺言。”
说完后,他的目光直视赢泽。
“赢泽,你的承诺还算数吗?小子,敢孤军与老夫决斗吗?”他的语气庄重,显然决定豁出去一搏了。
望着荀子的模样,赢泽斟酌片刻后点头,答应了他的挑战。“荀老头,你的条件对我来说无妨,既然你有这般勇气,我不反对你把握这次机会,好好展现自己的力量。”
“这样吧,咱们再加码一场 ** 。只要你在五十个回合内能胜我,我就保证你们安然撤退。”
他还承诺,“儒家,在众多学派中最后存活的机会,我给予你们充分逃离的时间。”
赢泽的话正是荀子心中所渴望的。他最初的初衷是要联合诸子百家对抗大秦,但现在他的观念全变了。他已经亲眼见识到秦国的强大和不容侵犯。若是能够逃走已是最好的选择。
荀子多年来漂泊各国,早已知道天下宽广无比,除秦之外还有许多强国,尽管距离遥远,彼此间暂无战端。而当前大秦主要冲突的对象只是胡人与匈奴,其他国度无意侵犯秦国。
确实,由于距离遥远,秦帝国不太可能对其他国家开战。
倘若儒家能够成功脱离秦国,移居他地,儒家生存下来几乎是毋庸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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