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未曾想堂堂阴阳家的东皇太一,遭遇了如此委屈,竟能忍气吞声,如同大秦犬只一般低头。”他嘲讽道,“阁下此举实出意料,一句常言说得好:大丈夫能屈能伸,太一道,却仅知受控而不求翻身?”

“坦白而言,您的心思并不算太高明,就连本丞相也轻易察觉。太子殿下必知此事。他对您的放任,并非不知,而是自信能让计划功败垂成。”

“在您尚无动作之时,先行削弱能与之抗衡的力量,并暗自收集些你内外通敌的铁证吧。”赵高步步紧逼,“万事具备后,你不过弃棋一枚,届时处置你,天理人情,顺其自然。”

面对这些,东皇太一一时间恍若猛然醒悟:“我太过沉溺于自己的计策,确有过分估计了对手和自己。”如果这一切只是赢政测试他的一场表演……东皇心中警兆骤起。

他警惕地看着赵高,欲语又止。“呵呵,太一道无需如此防备。本丞相若欲除你,岂会费唇舌,此事已早禀告圣上,您知道皇上对我的信赖。”接着他道,话语间隐隐暗示着掌控的信息,“陛下除了赢泽殿下外,最为信任我赵某,要置你于死地,绝非难事。”

这一番话打消了东皇的防备,让他开始反思看待这位昔日不屑一顾的政敌。

"赵大人,既然您今日造访,言辞恳切,想来应该是要寻求合作了吧?不过赵大人,虽然您的手下六人堪称人天强者,但他们对抗赢奚或许还行,但对于赢泽,恐怕就差了许多。况且,别忘了嬴泽的手上还有一颗暗棋——墨家的机关兽‘青龙’,这可是不容小觑的存在,就连我们的层级也可能在它的攻击下落败。”

东皇太一脸色严峻道,他虽然不清楚与赵高的合作会有何益处,但他确信眼前这位死去的太监对自己并无恶意。“呵呵,阁下所言不假,您加上那六个废物或许也无法对抗嬴泽。对太子殿下的性格,尽管不算深入了解,但大致上还是有所掌握。他的牌底之多是我们难以想象的,雷法的恐怖仅仅其中之一。必然藏着更多的秘辛,更强大的武器和未知之力。”

然而,赵高这里也有一手,这张底牌知晓者甚少,他说:“若太一阁下愿意合作,我可以分享此信息。”合作?依据何在?

东皇太一鄙视赵高的原因并不仅限于他是太监,更因为他在罗网组织中的弱势地位与倚赖六人之力的话语权。东皇一直轻视他,怀疑他是否有合作的能力和资格。而且,赵高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也仍未明朗。“呵,赵大人,您为何让我信服?且我实在看不出您有何等能和我并驾齐驱的实力。若您没有相应的能力,怎能自以为我愿与您协作?”

听了东皇太一的话,赵高低笑道,心中不满世人的狭隘。“嘿,想不到你也如此短视,太一啊太一,与你结盟的确让我吃了点亏。"

随后,赵高摊开双手,恐怖的力量骤然释放,精确地锁定住东皇太一:“刹那间,东皇太一身体震颤不断后退,气血在体内翻滚,险些喷出内伤。他面露难以置信的表情,不敢相信眼前之事。”

“赵高?你也达到了天人境,甚至你的实力超越了我?”太一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太一自始至终未能从赵高身上觉察到一丝力量的波动,他最初以为赵高只是一个只懂得依赖手下、庸碌不堪的宫廷侍卫。但现在的局面证明不然:赵高的实力隐藏得如此之深,仿佛完全没有外露的武力,这表明赵高的实力远远超过了东皇太一。

"这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这世界上难道不只有四大在天人境强者吗?赢策不算(撇开赢策),几十年来没有人觉察,怎么会有这等事呢?" 东皇太一边不断自言自语,仿佛世界在他眼前崩溃般难以接受。

作为一个太监,他竟被发现比他还强,这让他的尊严遭受极大打击。事实上,作为阉人修习武术更为高效,因为他们摒弃欲望,将全部精力专注修行,不论定力还是修炼速度都优于常人。而且,他们不必担心暴露弱点,可将更多的能量集中在其他提升上。对赵高来说,他的出色修为实非怪事。

"这不可能吗?何为不可能?东皇太一,你现在是否还在质疑本官是否具备与你并肩作战的能力与实力?”赵嘴角挂着冷冽笑意,收敛气势问道。

人上有人,天外有天——这个概念东皇太一只在这个瞬间才真正领会。几十年来,他自诩是世界的顶峰,似乎无对手能挑战自己。然而今 ** 看清了,如同井底之蛙,虽然可能过分,但他并非世间最强的顶尖人物。

“怎么会如此?怎么会演变到如此境地?赢策的横空出世已经让他惊诧,如今看到赵高的实力,简直是难以置信。我竟败在一个比我年轻许多的人手中,甚至差一点遭到羞辱,而现在他却骑在我的头顶如履平地。面对这一切,我竟是束手无策。”这次的咸阳行让他犹如做了一场恶梦,多么期盼能早日醒来,然而身体的阵阵痛楚证实,这一切真实不虚。

“东皇太一,看在你的地位份上,本官愿意跟你详谈。作为位列五大高手之一,若你愿意投靠我,我能为你安排一条求生存的道路。”他又补充道,“我相信你对赢策的计划比我清楚,时间倾向于他,一旦他的计划如愿完成,将是你们阴阳家以及你的绝路。”

赵高的言辞犀利且富有压迫感,东皇太一一时间陷入了无尽的思考与纠结之中。

"如果你不愿意与微臣合作,那对我而言并没有多大损失。如今,我的安全比你稳得多,我有的是时间处理与太子的关系。"赵高的这番话充满信心,他认为自己是别人眼中的井底之蛙,却未意识到他自己也可能犯同样的错。

他的确目前实力领先嬴泽一线,自恃在这个层次之后,要嬴泽短时间内提升并非易事。

他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地位会被动摇。“东皇太一,你如果愿做微臣下属,我保证你和阴阳家能继续生存,且你无需再如履薄冰地担忧生命。这样,如何应对显然用不着教给你了吧?”东皇太一听得很清楚,因为这些威胁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没错,东皇太一深知其真实。他说的没错,他只是一种工具,当失去利用价值后,赢泽肯定毫不犹豫地除掉他。当赵高的附庸,成了他唯一生存的选择。

"大人,我选择成为你的属下。"东皇太一毫不犹豫。

然而,他并未理解这决定的严重性。一旦开口,他失去了所有尊严,从此只是赵高的奴仆而已。他原本计划讨论今后如何交流信息、如何公之于众揭示嬴泽的阴谋,却不曾想到接下来的对话会如此刺痛人心:

"东皇太一,既同意入伙,那就让微臣检验你的忠诚,现在,给我跪下!"

给赵高跪下行礼?

这简直是耻辱!他曾是阴阳家的主宰,秦国的盟友,尽管处境危殆,但他依然是个骄傲人物。在天下闻名之时,何曾屈膝过,甚至包括面对权力巅峰的赢政。没有人敢对他这样说过,也没人敢于提出这种要求。这简直是对他的极大讽刺:昔日前程似锦如太阳,而今却要在太监面前屈膝。

东皇太一表情扭曲至极,牙齿磨得格格作响,愤怒和不甘表露无疑。如果他的境遇不是如此困厄,他宁愿与这个死掉的大阉一较高下。虽知胜负悬殊,但他仍期待着反击的那一刻。但他没有选择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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