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阿弟想的,她都无条件满足。平日爱和卿安打闹着玩儿,现在也让着,喜欢给他舔舔毛。。
卿安觉得阿姐变了,什么都顺着自己,可是他还是喜欢以前那个阿姐,那个和他打打闹闹的阿姐。
他慢慢明白,阿姐是因为自己尾巴的事,才变成这样。
他的尾巴已经不疼了,在阿姐面前也从未提过尾巴的事,他真的不在乎。
可是阿姐还是在乎。
卿清软绵绵的,任由他抱着自己回去,忧心忡忡问道:“你说,漾漾不会是心里吓出阴影了吧?我觉得她好像有心事,也不像以前那么活泼了。”
“或许是吧。小崽子忘性大,带他们玩点新鲜的,转移下注意力,兴许能好。安安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就去吧。”
“想法挺不错,但是有什么新鲜的事能做呢?”
卿清想了一圈,山上能玩的都玩遍了,真没什么新鲜事能做了。
“明天带他们去打猎吧。”
“打猎?他们还这么小,会不会早了点?”
“没有早不早之说,打猎当然是越厉害越好,只要他们感兴趣,牙刚长出来就能学了。”
卿清笑逐颜开,“也是,他们阿父这么厉害,要是崽子不厉害些,岂不是丢了他们老父亲的脸?”
前半句云谏听得还很舒坦,后半句听得他咬牙切齿,“嫌我老了?要不要回去再试试我老没老,嗯?”
卿清晃晃腿,反抗。
“又不是这个意思,快回去吧,待会儿崽子醒了,找不着人。”
云谏哼了两声,“哪家好崽子大半夜还醒?”
两人默契的不再说话,云谏的步伐加快了些。
第二天早上,云谏握着弓,一边肩膀上搭着一只崽子,看向屋里,等着卿清出来,四人一起上山去。
说是带他们打猎,实则是射中猎物,让他们去叼回来。
然而,光是这样,就足以让他们兴奋好久,仿佛这真的是他们抓住的。
他们对云谏手上的弓箭更感兴趣,嚷着要试试。
云谏挽弓坐到地上,给他们看手里的弓箭,“你们都还没有手,拉弦也拉不了,怎么试呢?”
他看着卿清,甜蜜地笑了笑,“这把弓是你们阿母给我的,等你们化了形,阿父和阿母给你们一人做一把新的。”
这把弓是他和卿清一起做的,以前他想着要把它留给崽子,但是现在有两只,给谁都不好,倒不如给他们一人做一把新的。
卿清也附和道:“是呀,今天你们就先看看阿父是怎么用的,好不好?”
小狼崽看看阿母,又看看阿父,最后看了看自己的爪子,有些嫌弃。
怎么还不长出手来?
他们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和阿父阿母的不同,也第一次对化形这么渴望。
如果说此时他们化形的想法达到高峰,那么白雨的化形,令他们的渴望达到最高峰。
在漫天大雪飘飞的冬季里,兽帘被猛然拉开,冷风裹挟着雪花迎面扑来。
就在这时,一个白嫩的小男孩,光裸着身子跳进屋里。
卿清愣了愣,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孩子,又觉得他的长相有些熟悉。
“你......你是白雨!”
错不了了,眼前这个孩子,既像白月,又特别像忍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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