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容音耸耸肩,没有说话,他已经不管东营之事很久了。

不过东营和西域的斗争倒是从来没有减少过,东营皇族的巫蛊之术本就与西域有着关系。

当年南思琪去往东营作为质子之时,东营皇族便对南思琪的蛊虫之术多想控制。

若不是他当年便有权势,南思琪也不会在东营存活。

“东营之事,得问思隐和我弟弟,现在我只管思琪的事情,思琪让我做什么便做什么。”

他走到了苏晏之身边的凉亭上坐下,随手倒了一杯凉亭上的茶水,喝着茶,挑了一下眉。

果不其然,从南国皇宫运来的茶叶就是不一样。

喝了几口茶水,见没什么危险,便起身离开了,“我去找找谢家的那个孩子,看看他知道什么。你们自便。”

祁容音离开之后,顾璟旭背着光走到苏晏之的面前,目光落下,看着坐在他阴影里的玄衣之人:“内力恢复多久了?”

“不久,几个时辰罢了。还有一些不稳定。”

苏晏之背靠在椅子上,坐姿随意,他的眼眸扫过顾璟旭,眼神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红色痕迹,“没事,不疼,没什么感觉。”

种入他体内的蛊虫痕迹已经很明显了,他也不便在顾璟旭的面前多加遮掩。

顾璟旭垂眸,轻微一笑,“苏晏之,你真话里夹着假话,谁知道真假。”

他信吗?只要是苏晏之说的,他都下意识的相信,但是他能信吗?

他好像不能信。

“我对璟旭说的,自然都是真的。至于其他人,那就不一定了。”

苏晏之扫了一眼这周围,发现并没有什么人来,怕是对方也是一个聪明人,知道他们在请君入瓮,便也没有再轻举妄动。

顾璟旭弯下腰身,指尖挑了一下苏晏之的下颚,“苏晏之,你知道南国有一种让人说真话的酷刑吗?”

“几天让人不睡觉,用药让他们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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