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一来就要指挥工匠们，究竟意欲何为？
他想做什么？
正要询问，却瞥见祖龙那威严的龙目正盯着自己，少府卿顿时清醒，身子一震，连忙领着陈凡去了。
来到陶窑前。
工匠们从仓库搬出大量木材。
陈凡下令：“填满窑炉，点火炼炭，点燃一支香，我叫停就停！”
工匠们不敢违抗，依言在窑门口点火，一时之间，窑口浓烟滚滚。
“敢问公子这是要做什么？”少府卿前低声问道。
陈凡回答：“烧制软炭，提炼矿盐。”
少府卿一愣，提炼矿盐？
他没听错吗？
矿盐怎么能用炭火提炼呢？
少府卿皱紧眉头，满腹疑惑，却见陈凡目光坚决，双手负后，注视着窑内熊熊燃烧的黑烟，一言不发。
工匠们抬出锅鼎，又按李斯的指示取出一些矿盐。
这些盐块硕大坚硬，大多呈青褐色，光是闻一闻，就能嗅到浓重的金属气息。
少府卿更加诧异了。
他与身旁的几位工匠面面相觑。
“府卿，这矿盐……要如何提炼？”
少府卿摇头：“我哪里知道？”
“他让我们烧炭，又是什么意思？”
少府卿不耐烦地说：“别说话！”
工匠们满腹疑虑，心中不断提出问题，但见少府卿面色微沉，也不敢再多言。
这些木材和矿盐提炼，有何关联？
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其中的奥秘。
只能默默注视，观察陈凡的举动。
李斯与祖龙立于一旁，眉头紧锁地注视着眼前。
在等待木炭烧制的过程中，李斯悄声对祖龙说：“陛下，若陈凡能炼出那雪盐，对我国秦乃一大功绩。”
祖龙默默点头：“寡人明白。”
“到那时……或许可以利用此盐，调整那些宗族的态势……”李斯在祖龙耳边低语。
祖龙眼神深邃，威严如山，帝王之影浮动。
他们正在策划如何借助雪盐削弱宗族的力量。
木炭仍在燃烧，矿盐刚刚搬出。
祖龙和李斯对此满怀信心，深信雪盐必能炼成！
因为他们已在陈凡府邸亲尝过其滋味……
此时，唯有将作少府卿和一众工匠满脸困惑。
片刻后，土窑中产出黑炭，漆黑如墨，带着点点白灰，待到炭化完毕，陈凡令手下耐心等待挥发物缓缓逸出。
毕竟只是实验，不必求量大，否则会拖延时间。
也许会让祖龙和李斯等到次日早晨。
陈凡可没那么多时间等待炽热的木炭在封闭的土窑内慢慢冷却。于是，工匠们用工具将其挖出。
这些软炭质地柔软，轻轻一敲便发出沉闷的声音，质地疏松。
易于点燃，但灰化迅速，持久性差，火力也弱。
然而，陈凡并非要用它们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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