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去疾感慨：“真是让人感叹啊。”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身边的李斯身躯一震，差点再次倒下。
“丞相？”
只见李斯脸色煞白，极为难看。
他摇头，浑身颤抖，双腿如同筛糠，显然还未从刚才的跪拜中恢复过来。
“丞相，回去好好休息，别多想了。”
冯去疾扶着他的手臂劝道。
李斯的脸色更加难看：“陛下退朝，并不是不再追究……”
冯去疾和冯劫立刻交换了一个眼神，面面相觑。
“丞相这话是什么意思？”
“指鹿为马，让秦廷百官在赵高的威势下屈服，说到底，他只是个太监，就算做了丞相，也不值得我们如此畏惧。”
冯去疾说道：“按陈凡所说，赵高掌权后，无论大事小事都由他一手操持，还掌控了内廷禁军，将公子胡亥幽禁宫中，要说他没有权力，实在难以置信。”
“百官向有权势的人低头，自古以来都是如此。”冯劫叹了口气。
李斯咽了口口水，喉咙发出咕噜声。
“所以……陛下这是要我们自我定罪啊！”
此言一出！
冯去疾和冯劫更为惊讶，几乎是同时发出疑问。
“自我定罪？这……”
李斯眼中闪过恐惧，脸色苍白：“我们都是追随陛下多年的元老，有统一六国的功绩，你们也看到了，陛下如何荡平天下，征服九州，我们陪在陛下身边，陛下怎会轻易处罚我们？”
冯去疾和冯劫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因为李斯说得很有道理。
“赵高被关进牢狱就是最好的证明，陛下震怒，想看看我们的态度，所以将赵高囚禁，而不是直接处死！”
冯去疾和冯劫心中一沉，两人都说不出话来。
“丞相，这该怎么办呢？”
冯去疾沉声问道。
李斯深陷沉思，目光复杂地投向宫殿之外，神情幽深莫测。
……
章台宫内。
嬴政身穿常服，双手负后，独自站在窗前，威严如龙，衣袂飘扬，仿佛天神降临。
他英姿勃发，高挺的鼻梁配深邃的眼眸，透出无尽的威严。
一举一动间，尽显王者风范。
六国臣服脚下，九州运势集于一身。
此刻的嬴政，心中千头万绪。
赵高已被囚禁，如果陈凡所言非虚，立刻即可处决！
但令他犹豫的是，该如何对待李斯等人？他们并未犯大错，只是在赵高的胁迫下，无奈屈服于强权。
这些人看似微不足道，关键时刻却可能撼动秦国根基。
人之常情，不能一味责罚他们。
然而，这些朝臣的软弱，也让赵高得以逞威，清除异己。
况且，这一切都只是根据陈凡的叙述，尚未得到确证。
就在这时，
殿外宦官引领一人进来，剑眉飞扬，气度非凡，英武挺拔，洋溢着豪迈之气，正是章邯。
“微臣，参见陛下！”
嬴政并未回头，身形挺拔，帝王之躯静穆而深沉：“陈凡之事，查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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