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对阵,谁也没闲着。
都在于无声处布局,以争得先机。
一车间里,易忠海正在做工,被他收买的保卫科某组小临时工跑了过来。
凑到他身边小声道:
“易师傅,李卫东回来了,老宋也把案件往厂办递去了,王秀半小时前被带到了六组,应该快出来了。”
“你现在走快点,没准能在厂门口堵住王秀。”
说完,眼巴巴看着老易。
易忠海摘下手套,和他一块出了车间。
找个没人的地方,递过去两张大团结。
“小刘,辛苦你了。”
“您客气,就传个话不费啥事,下次还找我哈,撤了!”
小临时工喜滋滋离开。
八级工真有钱,这么一会的功夫就二十块钱,顶得一个月的工资。
“老陈,给主任说声,我去库房看看料,怕我们组下午不够用。”
“好嘞!”
随便找了个理由,易忠海摘下手套。
直奔厂门口。
以他八级工的身份,只要不出厂区,就用不着请假。
很快。
他在大门附近等到了正准备离开的王秀。
“哼!”
站出来一声冷哼,
吓得王秀一个哆嗦。
王秀看清是谁,眼波涟涟,小声柔弱道:
“易……易师傅,我都按照您说的做了,刚刚录完新口供。”
“我以后……以后再也不敢了。”
“您饶我一次吧。”
也就是李卫东不在这,不然也得感叹,这小婊砸演技真好。
表现的就像是听了易忠海的话,给傻柱澄清了清白。
实际呢?
已经把傻柱给定死在耻辱柱。
易忠海果然被王秀的表情所欺骗。
彻底放下了心。
他来找王秀,就是担心发生变故,现在看来是多余了。
晾她一个半掩门也不敢给自己这个八级工搞事。
俩人的社会地位差距太大。
易忠海板着脸训了王秀几句,说了些让她以后好好做人,别再不要脸之类的话。
转身离开。
目送易忠海的背影,王秀嘴唇差点咬出血。
老杂毛,欺负人欺负瘾了?
等着吧!
有你好受的!
哼。
一个臭干活的嘚瑟了。
也就是赶了好年代,搁在以前,老娘能把你蛋黄攥出来……
…
易忠海转身来到厂办大楼,生产科办公室也在这里。
二楼,孙副主任办公室。
咚咚!
“呦,师父,您今天怎么过来了?”
孙主任热情的请易忠海坐下,给他沏茶。
甭管心里认不认易忠海这个便宜师父,反正面子的事做的很足。
“孙主任,你就在我们组工作过一个月,而且都过去那么久了,别叫我师父了,让我害臊!”
“您这话说的,您就是带过我一天,也是我师父啊……”
一通废话后。
易忠海‘为难’的说出了目的。
把事情经过讲了讲,叹息道,
“孙主任,我其实真不想麻烦你,就怕你碍于咱们过去的情分为难。”
“可这次是真没了办法。”
“傻柱算得是我侄子,从小看着长大的,他要是真犯了错误,该处罚处罚……”
“可是他明明被个半掩门冤枉了,保卫科就要把他弄成流氓,这不是毁了他吗?”
“保卫科的和傻柱有仇,歪曲事实,铁了心要把他送进去。”
“我被逼的没了办法,才舍了这张老脸来你这。”
“求你通融通融,帮我给治安管理科的六组牵个线,我舍了这张老脸给李卫东组长跪下,也要让他高抬贵手,放柱子一把。”
老银币。
不愧是老银币。
关键地方,他没说保卫科,而是说了治安管理科六组。
在孙副主任眼里,保卫科是一回事,保卫科下属科室的下属组长,又是一回事。
前者认真对待,谨慎决定。
后者随意发挥,能卖面子。
孙副主任就是为了自己的脸面,也不可能让易忠海去求饶。
果不其然。
孙副主任‘砰’的拍响桌子。
“师父,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区区一个治安小组的组长,就能在咱们厂胡作非为,只手遮天了?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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