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逐渐恢复,予歌便开始探索这个陌生的世界。
服用化形丹之后,予歌的身体获得了一次进化,原本那些影响美貌的杂毛都褪了下来,现在的她已经是一只盘靓条顺的花臂小狸花了。
但也许是根深蒂固的初印象,每次沈建东见到她还是会喊她“小丑猫”。
不过,在沈建东被无处不在的蟑螂和老鼠尸体折磨了半个月之后,他终于后知后觉这可能是小猫咪对他不礼貌称呼的报复。
于是,在一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沈建东堵住了准备出去巡视领地的予歌,尝试和她商量关于她的名字。
然而沈建东绞尽脑汁想出来的诸如“小花”、“大咪”这样的名字,全部被予歌一票否决。
予歌懒得再理会无聊的沈建东,直接蹬腿从桌子跳到沈建东肩上,再狠狠一踹,一眨眼就不见猫影了。
沈建东被她的巨力蹬得一个趔趄,回头看到自己肩膀上两个梅花灰印。
“嚯,力气又变大了!”他感慨完旋即朝着予歌离去的方向大喊:“早点回家,今天有新鲜肉到!”
沈建东支起耳朵听到小猫的回应,才放心下来转身去自己的工头办公室。
沈建东也不拍掉灰爪印,反而顶着印子一路打招呼,炫耀着予歌的“杰作”,收获了工友们的白眼一枚。
工地承接的建筑已经建完,沈建东现在只等着自己的老东家派人带着工程款来验收,这样自己才好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沈建东本来和对方定好的验收时间是三天前,也不知道对方被什么事绊住了,他心里着急面上却不显。
底下的工人却不如他沉得下心,因此,沈建东才自掏腰包让老马去弄点肉回来,给大伙儿定定心。
工地上的暗流涌动与在外打天下的予歌毫不相干,大获全胜后回到沈建东的小窝的她只闻到了浓郁的肉香。
酒在这地方是个精贵货,很不好弄来,老马只搞到一瓶,偷摸揣在怀里趁机藏到了沈建东的办公室。
作为工地的大领导和小领导,先不说和大伙儿挤食堂掉面子,他俩往那儿一杵,大伙儿吃饭也不安生,所以沈建东和老马经常在办公室里开小灶。
将菜上齐后,老马朝两个小酒杯里哈了口气,热水烫了烫,这才从自己往日里挎在身上的“水壶”里倒出淡黄色的酒液。
“高粱酒?好东西啊!”
酒才倒出来,沈建东闻着味儿就知道是什么酒,可能这就是资深饮酒师的素养吧。
老马嘿嘿一声,笑道:“要不是看在咱们拿了这么多肉,还买不到这壶酒呢!不过啊,咱们也是赶巧了,听说是昨天晚上才运回来的货。”
说着老马举起酒杯敬道:“这么纯的高粱酒可是难得,也不知道下回再喝到是什么时候……”
沈建东听出了老马的试探,笑骂:“你个酒蒙子,等明儿发了工钱,你回国想咋个喝就咋个喝,没人拦你!”
听到沈建东这话,老马彻底放下了心,一口酒闷了个干干净净,瞬间便红透了脸,那红色还有向脖子蔓延的迹象。
沈建东只抿了一小口,酒液辣过喉咙和胃部,似乎要辣穿到肠子里。
一壶酒,大半都进了老马的肚子,饭菜反倒剩了一桌子。
沈建东听着老马嘴里念叨着国内的老婆孩子,便知道他这是醉得不能再醉了,认命地将老马送回宿舍。
予歌回到工地的时候,正是日落西沉,沈建东已经将屋子收拾干净,散了一下午风的办公室里飘荡的酒味还是逃不过小猫咪灵敏的嗅觉。
不过看在这碗肉的份上,就先算了吧。
这地方环境不好,住的不好,吃的也不好,再加上做工程的本来就风吹日晒,身体难免亏空。
予歌便经常在外“狩猎”,有时带回来一只野味,有时带回来一些补身体的药材。
那些草根树皮什么的,沈建东也不懂,只当是和之前那些虫子一样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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