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蛇二剑变回了金翠交融的臂钏,带回了温娇的手臂。她望了一眼地上的骨灰,抱着火灵儿走近。
“我的龙剑又名云剑,有聚敛云雨之能,自然也能够抽取一定范围内所有的水分。”她向着嘉地王的骨灰解释道。
“但我终究只是抽走了赤姬王后尸身内的水分,并没有烧尸之意。被阳光引燃自焚,是她自己运道不好。便如嘉地国主你,只是收走了日月星三光而已,并没有让百姓去死的意思。若是那群百姓病了死了,也只是他们自己运道不好,怨不得王后与你。”
“所以,嘉地国主,你该引小女子为知己的。”
目光一转,瞥向一旁的金色蛇剑。奇形的神剑入地三分,牢牢的守在两团骨灰之旁,像是一道古老而沉默的守护的影子。
“那么作为知己,我会将你们夫妇二人的骨灰与这法器宝剑一同送回王都,连同先前被我收走的天衣一块,交付给你们的女儿。你们便安心去吧。”温娇说着,正欲拔剑,又摇头笑了笑,“差点忘了,活物碰上此剑可是会就地被塑金身的。”
火灵儿闻言,立刻上前,身躯涨大成五尺来高,脑袋一歪,嘴一张一合,便将这剑拔出咬到了口中,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难怪那会儿你让我对付它,本狮子可不是活物。”
“是是是,我们火姐最厉害了。”温娇笑着,指了指王都的方向,“往那边走。”
阿贡措昏昏沉沉,一觉睡到中夜方醒。一睁眼,看见满眼漆黑,心脏有一霎时的停跳。
她如惊弓之鸟般弹起来,失声叫道:“太阳呢?又不见了吗?”
说到第二句时,已有了哭腔。
细碎的脚步声迅速靠近,鲁姆端着烛台快步走来:“太阳还在的,公主,现在是深夜,你一觉睡到了晚上。”
阿贡措如释重负,呆愣了一会儿,又恢复了清醒:“父王和女仙那边……”
鲁姆神色复杂:“下午的时候,女仙飞到了王上寝宫的屋顶,昭告全城,说王上带着王后的遗体出城看春景,王后的尸体禁不住阳光照射化为灰烬。”
阿贡措搭在被子上的双手顿时攥紧,丧母之痛与除妖之喜同时涌出,令她不由哑了嗓子:“那,父王呢?”
“女仙说,”鲁姆有些艰难地道,“王上爱妻至深,承受不住离别的打击,也自焚殉情。”
阿贡措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失去了言语的能力。鲁姆紧张地望着她,见小公主并未露出晕厥、痛哭等承受不住的情状,才道:“她还说,王上决定殉情前,托她将自己和王后的骨灰护送回来,再把嘉地的国宝转交给公主。因为公主那会儿还睡着,丞相只好安排她先在驿馆住下,等明天再交接。当时她的坐骑——一只赤色狮子——口中确实叼着我们嘉地的镇国神剑。”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阿贡措珍珠白的脸颊上滑落,她抱着腿抽咽了很久,才说:“鲁姆,你真的相信吗?母后是自焚,父王是殉情?”
鲁姆叹道:“我信啊。宫里的人,宫外的人,朝廷上的官员们,都信了的。公主最好也信了吧,要知道,这件事,从头至尾我们本来就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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