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9
“在酒店吗”
22:19
“再不回我我吊死”
22:41
“来不来”
23:11
“?”
金铜色轿厢门顶部,跳动的楼层数字。
昏暗,砖粉橘色的走廊。
每扇门都一样。
应该是金铜色的房门数字。
高瑜刷他的卡开门。
没有灯光,正对面落地窗纱帘透着光。
直走进客厅,灯全被关上了。
浸在黑暗中。
行李架上乔植卿的登机箱。
高瑜直走右转。
卧房。
一整面窗帘被关上,还有一整面没关窗帘,纱帘透出四九城灯火辉煌。
加湿器在床头柜默默运作,淡淡的水气。
加湿器边挨着方型酒瓶,nikka。
他喝nikka也就够了,但nikka要有五十度,方型只消掉一层酒。
一瓶冰红茶,一只塑料袋装着东西。
他上身摊在床上,敞开的黑色商务立领外套,白色的t恤,腰间腰带隐约显现出轮廓。
电子烟杆在他指间微弱的潮汐般的光。
烟雾在他眼前缓缓飘散开来。
高瑜停在床边,饶有兴趣瞧他,他瞳孔中柔和的光,睫影微动,眼波流转。
乔植卿醉眼迷离望着她,她雪瓷一般的肌肤,窈窕冷梢,曼妙华丽。
不用钻石装饰的单只绿翡翠耳坠,这时没戴,白色的翻领衬衣衣领,黑色的丝绸鱼尾裙,飘飘茫茫的麝香混檀木香,令人陶醉,该让人开瓶酒庆祝。
高瑜带走了他的一部分,她不承认,她忘记放在哪里,因为找不到,所以再也没能还给他。
炙烧的目光,满溢的爱意。
高瑜轻笑了笑,双膝上床,抱了抱他,他黑色外套廓形,柔软细腻白色棉材质,触感温热,他的体温,搏动的心跳。
乔植卿手心扣上她纤细的后背,冷白脆弱的脖颈。
他将她环在身侧,环得愈紧,像是想要将她融进他身体。
他又有什么错,他只是心被高瑜勾走了而已,他只是道不清缘由被高瑜吸引而已,他只是身边有高瑜会觉得舒服而已。
十天没回她消息,她哪天突然想起来,‘等一下,不是正在和他,谈…谈吗?’
两个人住在一起,一周没说话,她突然想起来,惊愕冲去他房门瞧瞧,‘我靠没挂吧?’
乔植卿每天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天二十四小时,她有十六个小时在放空,寻不出能让她上心的事。
高瑜嗅出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她拿鼻尖蹭了蹭他颈侧,他难耐嗯了一声侧过头去。
乔植卿阖眼手顺着她腿往上抚,灼热的火,她的长裙堆叠在他手腕,他略微仰颈提了下身子,笑着缓声说:“还烧着呢…”
高瑜趴在他肩上,长发划过他耳梢,昏暗中瞧着他,“下午吃过药了。”
乔植卿半撑起身看自己下面一眼,躺下有点难受地嗯了一声。
高瑜看一眼,哦,又起来了。
她一骨碌摊平在床上,含笑耍赖拒绝,“身体正在休假,无x欲,安。”
乔植卿蹙眉质疑地怨声,“嗯?”
他挣扎着起身,撑着床沿晕了一下。
在床头手臂绕着加湿器酒瓶子把灯拍开,他人影迅速消失于卧房,他去自己登机箱里找安全套。
回来的时候,乔植卿指尖夹着安全套,将她轻轻按在床上。
高瑜手背让安全套边角蹭了一下,她把自己长发往枕边撩。
乔植卿一手按着她的手腕,他举着一个安全套在她眼前晃晃,略显严肃地说,“要。”
高瑜笑着用虚劲把他推开一点距离,往床边挪。
乔植卿手心锢着她脚踝,把她扯回自己身边,“要。”
“呀!” 高瑜轻抻胳膊,笑吟吟说,“烦死了,要,要先去洗。”
卧房自动窗帘缓缓打开。
视线所及是另外一幢金碧辉煌的四角攒尖顶大楼。
他这间看不到李大人故居改成的合院住宿,红柱灰瓦,奇怪的布局,不知一百五十年前李大人是否真会在这里住。
干枯的枝桠,华灯璀璨。
高瑜开电视,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看手机回消息,她静音掉谁的消息,隐藏掉谁的消息,删除掉谁的消息。
遥控器从综合一遥到国际台,停在哪个台,在播新闻。
吹风机的声音,直到她听见吹风机被他置放于台面。
乔植卿脂白色绒绒睡衣,袖子已经卷了上去路过,抽气时颈间筋束清晰。sternocleidomastoid-
按窗帘钮,按总开关,开卧房外的灯。
他把她压在身下,她的手腕被他禁锢着,两个人温热的呼吸。
安全套,要,要不能播。
纱窗窗帘打开。
事后一根烟,只能电子烟,270premiercornerstudio没有阳台。
小圆桌,小沙发。
顶级的玉,只需要垃圾的包装。
一个薄薄的小塑料封袋。
红沁羊脂白玉籽料,市面见不到,全在魔法世界流通。
乔植卿的目光总是追着她,她走到哪就追到哪。
他渐渐收回目光,垂眸盯着桌上一盒小蛋糕,两只不确定是否正确的数字蜡烛,沉醉于一块玉,“小瑜来,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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