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正封没空思虑那么多,他只觉得齐兆很陌生,而那个少年很熟悉。
也不是觉得人很熟悉,而是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是这样的性子,只是他实在想不起来是谁。
手中的花妖他觉得很重要,也觉得对方很脆弱,虽然对方总是在救自己。
他蹲下来看他亲爹,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危险,危险。
他爹眼睛紧闭,看起来很痛苦,胸口一把匕首还流着血。他身下的地面已经有一小滩血迹。
突然齐正封急急地跟花妖开口:“小白,你有没有,有没有办法救他一命,我还有话要问他。”
花妖知道齐正封所想的,故意不搭理他,还在心中叹息:有什么好救的,我都没想救,你为什么要救。
花妖被齐正封用恳求的眼神看得心软:“好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花妖说完立刻被齐正封放到躺着的齐兆身上。花妖心中无比复杂,他看着齐兆,用妖力把匕首取出来,然后齐兆胸口的血慢慢止住了。
做完这一切的花妖,花瓣都枯萎了一圈。齐正封很珍惜地摸了摸那花瓣,并在心里决定以后不再为难花妖做这些了。
不知道是不是多浇些水花妖就能恢复原来的样子。
花妖叹息一口气,再次看了一眼齐兆,对齐正封开口:“他没事了,不用再管他。”
齐正封顺手把花妖拿上来,放到自己怀里,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他相信齐兆已经好了,但是花妖的幻象妖力不会就此消失。那样也好,让他爹无法继续害人,还能自保,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幻觉中,永远满足。
…
月夏见齐正封的动作,生怕面具狼妖硬扑上去再补一口。
下一秒,面具狼妖果然扑了过去,靠近时已经是原形灰狼的样子,只是没那么大只了。
他本来象征性地咬一口齐兆的大腿,见月夏来拖时,嘴巴瞬间咬紧,月夏生拖硬拽把他给拖走,这一口差点咬走一块肉。
齐兆硬生生被痛醒,叫声凄惨,最后又痛晕,但没人管他。
月夏作为一只虫妖,即使修炼几百年,他的原形还是一只虫子。
现在这只狼在他眼中绝对是最帅的,他好想自己也变成狼那样威风凛凛的样子。
没道理自己以后变成原形,别的妖还看不见自己。
此刻人形的他拖住面具狼妖,默默捡起对方的面具。
这只冷酷,犀利的眼睛,体形不大但健硕的狼…
懂了,他以后自己修炼,等妖力够了,就照着这个样子再换个形象。
只是这个面具,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齐正封都没来得及拦:算了,没咬死,算面具狼妖的仁慈。
见到月夏动作麻利,他都心生佩服,勇士,好妖!
狼咬人的时候,反正他是不敢劝,不敢拉的。
一靠近可能会不知不觉少一块肉。
齐正封是个正常的人族,比不得妖族。
他说的他还有话想问齐兆是真的,他想想知道有关于娘的事情,还有他出生的事情。
他低头看着怀里快要枯萎的花妖,好似他们之间有密切的联系。
有些见不得花妖枯萎,花妖是不是得离开修炼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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