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正封被人带到一处地方,那地方的造型,就像是被一个囚禁人的地方,血迹斑斑的墙壁上还有不少绿色不明液体。

墙壁坑坑洼洼还有些开裂。那裂开了一个口子的下面放着一个密封的陶罐。

老婆婆随手指了个地方,让背人的那个人把人放下来。

老婆婆这人她自认为自己这一辈子,尤其幸运,只需要把这件事做完她就没有后顾之忧了,甚至还是一举两得。

“快点,咱们赶紧把他的血放掉,总感觉这陶罐有些不对劲。”那老翁催促老婆婆,眼睛紧紧盯着被封住的陶罐。

老婆婆没理,看着昔日的养子变化如此之大,有些愣神。

她只记得养子的面庞还是稚嫩时,隐忍倔强,打骂都不还口,是一个很好用出气包。唯独在要求他把菜园里的虫子捉了去,才会低声底气地拒绝。

但没用。

害怕?不可能让他害怕的,这得习惯,不然以后不知道还怎么忤逆自己。

她和夫君从那以后试过各种法子,养子从一开始的尖叫再到被打怕了强忍着。

直到有一天,这养子恶狠狠把自己的血肉咬掉一块后,被自己快速卖了人,家里才消停了些。

现在这养子没了用谁都想除了他。

那卫家人带走他后,自己还被威胁了一通。本以为那约定是不做数的,谁知道卫家那个人心机如此深沉,每年都来骚扰一番。

后来他们又收到养子的银票,才真真正正怀疑养子的用意,在多次的自我怀疑中,他们认定养子用心险恶。

为了摆脱这些,也为了摆脱养子,这才费力做这一切。

齐正封躺在地上没有知觉,老婆婆慢慢抱着陶罐朝他靠近,那老翁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用一块布料擦了一会。

接着用匕首在布料上轻轻一划,瞬间破了个口子。

老两口忙活了一阵,丢下带血的匕首,关上门离开,都没在管身后的事。

房子里,陶罐已经被打开,染了血的手被放在罐子口,血水顺着指尖滴落,砸出陶罐独有的声音。

慢慢地,声音没有了。

齐正封的手微微动了一下,似乎一下被什么东西拖进罐子里,由手腕处停止。

卫庄等到人的同时,他的人已经去追踪了。

听到消息后没撤回自己的计划,只是依旧在等着乌啼姨母回来,他必须得知道乌啼姨母会不会破坏他的计划。

他爹果然计划要让齐正封做点什么。他倒是没想到他爹的人这么忠心耿耿,威逼利诱也只让他们吐出一处地址。

又在时刻监视下获取了一份信息,上面只字不提自己的情况,却只在最后用一句话说明齐正封的身世来历。

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联想到齐正封是个重要人物。

莫非齐正封这枚棋子一直有用?

天快亮时,乌啼才匆匆忙忙回来,脸上丝毫没有什么疲倦之色,可能妖族本就和人族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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