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辰，你太客气了。那我先去学校了。”三大爷摆摆手，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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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三大爷走远，何雨辰锁门。
正欲出门闲逛，却见一位满头银丝的老太太缓缓向这边走来。
是聋老太太。
“雨辰！”老太太一眼认出他，嗓门不小。
“老太太，是我啊，我回来了。”何雨辰笑着迎去。
“真是你这臭小子啊！回来也不来看看我这老太婆！”老太太佯装嗔怒。
“老太太，是我疏忽了，给您赔不是。”何雨辰拱手道歉。
自打何雨辰记事起，聋老太太就一直住在大院里。
比许多后来搬进来的邻居资格更老。
在何雨辰记忆中，老太太慈祥可亲，对他尤为疼爱。
他本计划逛完街回来再去后院探望老太太，没想到老太太竟主动找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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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孙子，让奶奶好好看看你。”
老太太拉过何雨辰的手，下打量。
只一动，何雨辰的腿撇了一下。
“怎么了？你这腿咋回事儿？”老太太关切地问。
别看聋老太太一头银丝飘飘，身子骨却是硬朗得很。
拉何雨辰那一下，差点儿没把他拽倒。
“好孙子，你是不是受伤啦？”聋老太太关切地问。
“奶奶，没事，就是让子弹轻轻碰了一下，小伤而已。”何雨辰笑着回应。
“一晃眼十五年过去了，这些年你受苦了啊。”老太太心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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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兵的人，不说苦，不说累。”何雨辰语气坚定。
“瞧你这是要出门啊。”
“今天天气这么好，带我这老太婆出去溜达溜达吧。”
“总闷在院子里都要长蘑菇了。”聋老太太兴致勃勃提议。
“好嘞，奶奶，我扶您。”何雨辰立刻应道。
于是，何雨辰搀扶着聋老太太缓缓出了家门。
老太太腿脚不便，走不快。
而何雨辰右腿有伤，也不会走太快。
两人便悠哉游哉地漫步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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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长久独处使然。
平日里也就偶尔有个大妈来后院陪她拉拉家常；
也许是因为阔别多年的何雨辰突然归来。
今日的聋老太太格外健谈。
边走边向何雨辰讲述起如今四九城的种种变化。
这老帝都，以城墙为界，大致分为四圈：
外城、内城、皇城、紫禁城。
人们口中的“四九城”。
指的就是皇城的四座城门加内城的九座城门。
皇城四门分别为天安门、地安门、东安门、西安门。
内城那九门呢，依次是正阳门、崇文门、宣武门、朝阳门、阜成门、东直门、西直门、安定门和德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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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候官场常说的“九门提督”。
指的就是这九座城门的管理者。
然而，随着时代变迁和城市建设的需求。
许多京城的老城门已陆续被拆除。
何雨辰他们住的这个院子，就在朝阳门附近。
今日阳光明媚，晒在身暖洋洋的。
走了一阵，何雨辰扶着聋老太太找了个地方坐下。
俩人边晒太阳边继续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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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何雨柱那边。
他一大早就来到红星轧钢厂食堂。
把事情安排妥当后，赶紧找领导请了假，火急火燎地直奔商店。
掏出二十张工业券和一百八十块钱，买下了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
接着又马不停蹄去了税务局交税，缴了一块二的税款、两毛钱的牌照工本费，还有那一毛六分钱的滞纳金。
在这个年代，拥有一辆全新的自行车，可是件倍儿有面子的事。
何雨柱骑着新车，脚下生风，一路引来无数羡慕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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