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辞推开门的瞬间,就听到渡载极度压抑的低低的像是呜咽的声音。
他蜷缩在床上,像是非常痛苦,身体也在颤抖着,像是打摆子似的。嘴死死的咬着自己的手臂,手臂上已经咬了很多齿痕,齿痕上还冒着血。
他见过的渡载都是带着能保护人的气势的,哪怕是他温温柔柔的时候,也是气场很强大,不是此刻,像只要濒死的斗兽,痛苦却得不到缓解。
沐辞跑向床边,坐在床上,扶起了渡载,把手臂从他口里拉开。
渡载脸上脖子上都是细汗,眼底漫着红血丝,在看到沐辞的瞬间,眼里好像清明了一些。
下一秒,抓起他的双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和唇上,贪婪的嗅着,呼吸沉重。
“哥哥。”沐辞心痛的喊了一声渡载。
渡载撞入了沐辞的眼睛,他的抚摸,他的味道,让自己已经崩溃的身心快速找回了一点理智。
但这一点抚触还不够,“小辞……抱抱……我。”
声音还在颤抖,说一句话都不利索,沐辞搂住他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脖颈间,隔着汗湿的衣服摸着他的后背。
来的路上,七祥已经说了渡载的病是皮肤饥渴症,一般没有这么严重,他是压制太久了,才会见到他后突然失控。
“滚!”渡载神思清明了些,瞥见门口还站着沐衍清和肖宏儒,心里的怒气瞬间就上来了。
“你们先出去!有我就行了。”沐辞对着门口说了句,又安抚渡载,“哥哥不要生气,我陪着你。”
他知道皮肤饥渴症犯病时会脾气怒躁,渡载的情况还会更排斥别人的靠近。
“我……不会,伤害……小辞。”渡载艰难的又对着沐衍清说了句。
后者冷冷出声,“记住你的话,我就在门口守着。”
说完关上了房门,靠在了走廊的墙上,目光落在还在担忧的肖宏儒身上,“他怎么回事?”
他与渡予怀和肖宏儒三人是高中和大学同学,都是老熟人,只不过他与渡予怀不合,平时也不关注。
“皮肤饥渴症听过吗?”肖宏儒双手插在裤兜,神色严肃,“这些年他都勉强压制着,只是冬季的时候偶尔会严重点点,但都能控制。”
沐衍清眉头微蹙,也明白了为何肖宏儒电话里说要沐辞才行。
“其实他每年十二月十七那天,都会患病,去年十二月十七还下雪了,吃了药看着也不太好用,他一个人抱着一堆衣服,嘴里不停的喊着小辞,第二天才好的。”
“这个老骗子什么时候和小辞在一起的?”沐衍清听到这里,心里的怒气又升了起来。
肖宏儒无奈的笑了一声,“我要说,他俩就昨晚才见面的信吗?之前予怀总说他在等小辞,连家里都备了小辞的衣服,我就觉得他一定魔障了。”
“可是昨晚,我见到你弟弟后,才知道予怀他说的都是真的。”肖宏儒手搭在沐衍清的背上,“到下面坐去,我详细跟你讲讲,沐辞在他心里的地位。”
屋内,沐辞感觉到了只是隔着衣服的抚触并不能缓解渡载的需求,他脱了自己的上衣,又帮渡载脱了上衣,两人一起躺进了薄被里。
沐辞搂着渡载,下巴抵着他的额头,拥着他,抚摸他,安抚他。
渡载焦躁的情绪变得平和,渐渐的身体也不再颤抖,皮肤之上的渴求得到缓解,皮肤之下压抑的涌动变得更清晰,更加难耐。
最初的深嗅,变成细细的啄吻,柔软炙热的双唇,一点点的轻柔的在沐辞胸膛上试探摩挲。
渡载身上太热,还是夏末,两个人蒙在被子里抱在一起,沐辞身上又起了一层汗,抱着他人身上也是汗,两个人黏黏腻腻的,沐辞又把室内的空调调低了一点。
感觉到渡载压抑的欲望,沐辞心里犹豫,家长就在门口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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