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擎天悠悠道:“无论哪种灵山法,在初期阶段,都是人去养山,辰安,你可能理解?”

赵兴点头道:“把山看成一种植物,就好理解了。待灵山成熟,可结灵山之秀果。”

“山涨几丈,人之运道就跟著长几丈。”

轩辕擎天笑道:“不错,你不愧是能注经的天才,总是能把复杂的东西说得通俗易懂。”

赵兴问道:“院长,这天下第一灵山,已摘几次?"

第一的山就叫灵山,赵兴问的是灵山养育出了多少绝世强者出来。

轩辕擎天思索道:“可称绝世强者,自当有大运。”

“自有史记载以来,灵山也不过八十五次大运秀果。”

八十五次?按五十万年历史来算,那也得几千年一见。

这就是已成熟之灵山结果的运期,相当之长。

且但凡这种大山,都是很多人一起分。

倒不如是自己择一小山养起来。

如果总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那天下的灵山也会逐渐消失不见,不符合灵山派的理念。

想到这里,赵兴问道:“我听闻南蛮有一座圣山,可通天地,不知那里已行多少次大运?”

轩辕擎天闻言,叹气道:“据传已过千次。”

赵兴微微一愣,这差距可有点大了。

轩辕擎天道:“你可知我为何取名擎天?”

“学生不知。”

“一种寄托,我的父亲也是地利派司农,他就是想让养出天下第一山来,超过南蛮那座山。”

赵兴恍然,大周所说的天下第一山,实际是把南蛮圣山排除在外了,

怪不得打南蛮地利派那么起劲,敢情真正的天下第一山,并不在大周。

灵山派的司农,穷极一生的梦想,恐怕就是想把南蛮那座圣山挖回来,

不挖也行,把南蛮占了也可以。

“灵山法无终极法,有传闻说需得在南蛮那座圣山上,才能找到终极的灵山之道。”轩辕擎天满怀期望道,“如果有朝一日,你到了那里,记得帮我去验一验真伪。”

“是,学生相信这一天很快会到来。”赵兴坚定道。

时间流逝,转眼就来到大治二十四年。

此时,坤元神锄不再对外展览,重新回到赵兴手中。

他也在灵山上,跟著轩辕擎天,修了三年的灵山法。

灵山法虽无终极,但顶级层次的却有几十种。

轩辕擎天教赵兴的,正是《擎天灵山法》。

据他说,此法是由太爷爷构思了中低阶段的根基、爷爷验证、父亲创出高阶阶段,最终由他轩辕擎天完善。

四代人,历经三千多年研究出来《擎天灵山法》。

光是验证和构思基础阶段就花了两代人一千六百年。

之后又经历一千二百年,到轩辕擎天这一代,终于完善。

他在四百岁创出顶级圆满的山法,也正是因此,轩辕擎天才能成为院长,并且得景帝赏赐地皇顶,乘坐后土战车。

因为轩辕擎天养出来的灵山,名列天下灵山,排在十五位。

这就很牛逼了,之前流传下来多少名山?能养出一座灵山,后来居上,

超越诸多前辈,这是何等的功绩。

‘擎天灵山法前三层,配合法阵入手。”

“最短预期是五十年,最长就没个数。"

“擎天灵山法理论上没有上限层数,可以无限的增长下去。”

“不过实际上,轩辕擎天也就达到了十八层,之后无论怎么养,都无法使得擎天山再长丝毫。”

“养运不止是个人的气运这么简单,以灵山法来巩固天运境,比武者打打杀杀高级多了。”

“看来我要有很长一次的潜修了。’

赵兴站在彻地神舟上,思绪飘忽,他身后跟著一队护卫,现在正是去灵墟福地的路上。

灵墟福地中有二十九座小型灵山,都不超过百米,但山脉都是经过特殊改造的,山被水环绕,有法阵聚集天地元气。

只要有天运境前来养山,便会启动法阵,一旦开启,大量的资源就将投入进来。

所以赵兴的本尊达到天运境,来到这里为官,就不能轻易离开了,否则会浪费一座“幼山”不说,也会浪费大量资源。

“顾大人,我就选这座吧,编号二十九的幼山。”赵兴挑选中了其中一座。

“好,辰安要给他取什么名字?”顾长卿问道。

“我欲让此山与天齐高,就叫它齐天山。”赵兴道。

“山与天齐,好寓意。”顾长卿夸赞道。

大治二十四年六月,赵兴的本尊便在‘齐天山’上开始了漫长的修炼。

至于分身,则是各有任务。

在大治二十五年的七月,赵兴派了一具分身去往了丰京。

景帝答应他可以在皇宫内库挑选三件宝物,他之前没选,现在得空自然过来看看。

皇宫内库宝藏丰富,都是王室的私人珍藏。

赵兴进来之后,仔细浏览了一番,并未发现‘一梦天地’这件奇珍。

事后复盘,赵兴猜测它并未在皇家内库,恐怕是在国库内,又或者仍旧在被人研究、试图破解。

至于其他宝物,赵兴就没什么兴趣了,景帝抠门,厉害的珍宝都藏起来了,一般的珍宝他又看不上,于是就随便选了两件珍宝打算用来做人情。

既然又一次来到了丰京,赵兴就又去探望了一下天阳真君。

其次就是太医院。

“当年在十阳洞天救下的李赋寒,在梁王叛乱中救下的王仲景,都已经进入到了太医院。”

“景新历十八年,李赋寒仅仅是八品的游方郎中,现在却已经是五品的中庭药令。"

“王仲景是景新历三十六年救的,他当时是七品,现在不过是六品的寒医,还有得学。”

赵兴翻看著记录。

学医道的是慢,人命关天的事每一步的上升都极为苛刻。

几十年过去,这两人的升官进度都只是正常范畴。

当然,这只是升官的进度,个人的修为来讲,两人在太医院中都是天资上佳的了。

‘李赋寒进入上社院,王仲景仍旧在中社院。”

‘两人的性格也完全不同。”

赵兴看著记载。

王仲景为人热情,性格温和,擅于用药法。

李赋寒性格孤僻,不善和同窗打交道,擅针法。

“追加一波投资吧。

赵兴的计划要调整,这些人才的投资也得适当追加。

他合起书本,叫来一名上社司业。

“下官张舍,见过神威侯。”

“张舍,我听闻太医院的进学医官,俸禄都很低,下社每月只有6两、

中社60两、上社600两,还只管两餐?”

“是。”张舍点头,“这是朝廷定下来的。”

赵兴也不是要改制啥的,他哪来的资格?只是找个借口罢了。

“本侯想私人捐赠,奖励一部分优异的医者,以报陛下之恩。”

张舍静静听著,赵兴也不是第一个来捐赠的了,历来就有人这么干。

尤其是大治年间,捐赠的达官贵人突然就变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可拟一份名单,但这两人必须上名单,明白本侯的意思吗?”

“明白,多谢神威侯。”

元靴州,百兵道院。

地下岩浆湖上,第十九号地火熔炉旁。

“铛铛铛!”

密集铁锤敲击之声响起,光著膀子的岳灵芝,挥舞著手中的玄铁锤,砸向一块好似门板的材料。

他的手挥出残影,火之元气往他周身聚集,周围还有十六根铜器好似导管一般,将周围的杂气给抽走,形成了一个独立的锻造空间。

“铛!”

最后一锤落下,门板大小的材料,就变成了巴掌大小。

“嘶哈~斯哈~”

岳灵芝脸色涨红的跑出空间,进入另一个光罩内,贪婪的呼吸著空气,

他身上汗如雨下,饥饿感席卷而来。

正当他想擦一擦汗,吃点东西时。

突然一只手,提著个箱子,伸进了结界内。

“你也太拼命了吧,玄火精哪有你这么打的,你每次都进入火精锻造界中,不得把自己死啊。”

岳灵芝有些愣然的抬头,随后脸上浮现欣喜之色:“侯爷?您怎么来了赵兴微笑道:“我来看看你,没想到一来就看到你差点把自己死。"

“嘿嘿,我这是为【火神锻兵】准备,要进那里锻造,我就得坚持足够长的时间。”岳灵芝接过东西,没有著急吃。

“先吃,边吃边说。”赵兴提溜把凳子过来坐下,微笑道:“你每年都写信过来汇报所学,我便特地过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好,好得很!”岳灵芝拍著胸脯道,“得侯爷相助,我现在都已经是四品火兵使了!”

赵兴笑了笑,他这些年对于最早资助的岳灵芝,一直没有断过联系,资助也没断过。

总之对他来说,都是些小钱,但对于岳灵芝来说,那就是巨款了。

在岳灵芝身上,赵兴也是投资力度最大的。

没办法,他这个职业是比较耗钱。

“你这身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赵兴眼睛一凝,抓向岳灵芝的手腕,

上面有一道愈合的伤疤。“你小子玩上血锻法了?你难道想以身伺兵,当器灵?”

“不不不,侯爷,您误会了。”岳灵芝连忙摆手,“我这不是血锻法,

而是火兵法中的一道工序,以血引凝兵魂。"

赵兴一愣:“这不还是血锻法吗?”

见岳灵芝还要解释,他打断道:“你可别想著走什么捷径,献祭心血要减寿命的,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血锻法可是会上瘾的,每次只要一点点寿命就能使得兵器锻造大成功,

这是多大的诱惑?

他怕岳灵芝误入歧途,要是过早隔屁,那自己的投资就打水漂了。

“是,侯爷,我记住了。”岳灵芝信誓旦旦。“我绝不碰那种法门!”

平海州,玉泷郡,乐府。

“铮~”

一把紫色古琴发出剑鸣之声,闻其音者,仿佛置身金戈铁马的战场。

琴清秋扣弦一拉,随后广场上就有一队剑修的虚影出现,冲向广场另一端。

“!”

那里也有一名乐师正在弹奏,可见到刀光剑影冲破他的音波防御,顿时就慌神,节奏也乱起来。

“噗~”

这名同样抚琴的乐师被弹飞,古琴也被折断。

“琴清秋,胜!”有大乐师宣布此次的战乐官选拔结果。

“承让。”琴清秋抱起琴施礼,尔后飘然下了高台广场。

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一道声音拦住了她。

“清秋,且慢。”

“老师。”琴清秋顿时停下脚步。

“有一位大人物给你送来了一份礼物,庆贺你升为五品战乐师。”

‘大人物?我不要。”琴清秋产生了某些不好的联想,顿时摇头。

“你也不听听到底是谁送来的?”琴清秋的老师道,“他叫赵兴,乃是一等神威侯。”

“赵兴?”琴清秋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激动,“老师,他在哪?他来了吗?”

“没有,只有礼物,还有封信,你要不要?”

“要,我要!”

平海州,安平府,府君殿。

有一道身影正慷慨激昂的讲述著:

“我朝立国已两千七百年,安平府所封大小阴神,逾越百万之众!"

“所立宗祠分庙,又何止亿万?”

“不说祭祀所带来的靡费,就说创建宗祠所圈之地,都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了!”

“府君,下官认为,应当上书朝廷,推行毁宗弃庙之策—"

“韦玄成,你够了!本君不想听你在这大放厥词!”

“府君·——”

“你给我出去!最近三个月,你不必来参与府议了!”

“哼,庸吏!你哪用禁我参与府议?我这簪花顶,不要也罢!”

说完,韦玄成就将帽子脱下一甩,丢在地上,直接出了府君大殿。

刚一出来,就碰到了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

“你赵兄?”

“韦兄。”赵兴脱下斗笠,露出一丝微笑。

“你怎么来了?”

“我感知韦兄你似有烦心事,特地来找你喝一杯,不知韦兄可有空?”

“哈哈哈哈,有有有!”韦玄成大笑道,“你来得正好,走,去我府上!”

西洱郡,校场。

“都给老子精神点!”廖如龙吼道,“南蛮贼心不死,时不时骚扰我朝边境,我神威军迟早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你们都是将官!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今日不流汗,明日就要流血!给我练,狠狠的练!”

“喝!”回应他的是激昂的喝声。

廖如龙满意的转身,随后愣在原地。

“廖都统,好大的威风啊~”

“侯爷!”

日升月落,不知不觉间,赵兴在齐天山上,已经修炼了三十五年。

他所在的齐天山,也从百米高度,涨到了千米高。

这一天,赵兴突然睁开了眼晴,若有所思的看著前方的云海。

“如今已是大治五十九年,明年就将进入永治期间。”

“我的因果魂有所感应,有一根因果线即将断裂。”

赵兴脑海中浮现画面,春暖花开的院落里,一位老人掌心行云,少年打量着他手心的三尺天雷。

大治春分,赵兴的分身陪著家人回到了南阳郡的谷城老家探亲。

赵兴来到薛府,迎接他的是薛白。

“草民参见侯爷,参见宗大人。”薛白就要跪下。

“免礼。”赵兴摆了摆手,“我听闻老司农身体不太好,便和宗大人一起过来探望,你不用拘束。”

“是,您请进,爷爷他在院子里晒太阳。”薛白领著赵兴和宗世昌进了府上。

人一老,似乎就都喜欢晒太阳。

赵兴过来的时候,薛闻仲正躺在槐树下的躺椅上小憩。

赵兴看了一眼,薛闻仲的确老得不成样子了,头发已经完全花白,皮肤充满皱纹和斑点。

两人没有打扰,就静静在游廊上看著,等待薛闻仲自然醒来。

“老司农于大治十五年,以从八品荣退,回家之后,便一直在家养些花草,带带太孙。”宗世昌低声道。

“他身体和精神头一直很好,直到今年就不怎么出门,连法术也施展不出来了。”

“朝廷给老司农延寿了几次?”赵兴问道。

“四次。”宗世昌道,“不过老司农只是从八品,每次也不多。”

“你每隔几年回来看一次,也应该知道南阳郡的官场现在是死水一潭。

“根本没什么升迁的机会。”

“他今年已经一百九十岁,要走也就是这几天了,我本来想通知你,不过你正好就回来了—··.."

赵兴点了点头,没有国朝气运洗礼,八品两百年就是极限,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能达到这个极限。

薛闻仲能到一百九十岁,都是赵兴之前给他吃过不少对应位阶的延寿宝物。

正常的八品官,每天要忙于公务,劳心劳神,哪能活到理论年岁?

景帝的甲子清洗,不是没有代价的。

他影响了官员做事的积极性,原先升官就难,大治年间升官就更难了。

“他醒了,我们过去吧。”

两人来到薛闻仲身边蹲下。

“薛老,您睁眼瞧瞧,谁来看您了?”宗世昌在薛闻仲耳边喊道。

“谁~啊?”薛闻仲睁开眼睛。

赵兴握住了他的手:“老师。”

薛闻仲的笑容如潮水般散开:“是你啊,辰安,你又回来啦?”

“对。”赵兴握著老司农的手,一缕元气渡入薛闻仲体内,“您还好吗?”

薛闻仲精神了些,面色也变得红润:“我很好,还能吃能睡,就是有些懒了,哈哈哈。”

“你在外面过得怎么样啊?”

“我也很好。”赵兴微笑道。

薛闻仲反握住赵兴的手掌:“不用白费元气了,我无病无灾,只是时候到了。”

赵兴微微点头:“您还有什么心愿吗?”

薛闻仲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宗世昌急了:“老爷子,您倒是说啊,都多少年了,怎么还和讲课时那样卖关子?”

“是啊老师,这次就别卖关子了。”赵兴也笑了。

薛闻仲笑道:“好好好,你们这些家伙,都长本事了,一点耐心都没有,老夫难道不能喘口气嘛?"

宗世昌无言以对,我是怕您这一口气直接过去了。

薛闻仲微笑道:“其实你们已经帮过薛白很多,他自己不成器,这么多年也没闯出个什么名堂。”

“我已经帮过孙子,难道还要管太孙的富贵?”

“在走之前还能看到你们两个,我已经很知足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就随他们去吧。”

“我要继续睡觉,你们别来打扰我啦。”

薛闻仲驱赶两人。

赵兴和宗世昌无奈的离开了院子。

薛闻仲虽不说什么,但赵兴仍旧是走向了在外堂等候的薛白。

“他叫什么名字?”赵兴看向薛白旁边一个幼童。

薛白顿时就推了推身前一个七岁孩童的肩膀。

“薛仁,小名荣儿,快,去给叔爷磕头。’

好嘛,赵兴现在都升级成爷辈了。

不过薛闻仲是他的老师,薛白是薛闻仲的孙子,薛仁叫赵兴叔爷也没什么不对。

“叔爷。”薛仁切切的走过来,跪下磕头。

赵兴起风托起薛仁,然后朝薛仁点了点头:“我会替他请一位老师,去道院为道童,能有多大成就,就看他造化了。”

“多谢!”薛白顿时就跪了下来。

一个月后,大治五十九年的谷雨,薛闻仲逝世。

大治六十年,又有两位故人老去。

曾在十阳洞天为地利院的院长樊照黎、寿终正寝。

万形地宫的主人‘宫天司’逝世,他的万形地宫法曾让赵兴领悟出“神行守护”。

有人老去,就有人新生。

大治六十年的十二月末,景帝生下一名女儿,取名姬璎珞。

姬璎珞颇受景帝宠爱,景帝对她的宠爱,似乎还在幽若公主之上。

她刚一出生,就被赐封璎珞公主。

玄黄历,4417纪元的第13年,景帝又改年号为永治。

璎珞公主的出生,也让诸多文武大臣都感到高兴。

因为景帝的清洗也在她的诞生后随之结束。

齐天山,山巅。

赵兴听著这个消息,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和前世一样,璎珞公主也在这个时间节点出世了。”

一位公主的出世,按理说不会被赵兴记在心上。

可姬璎珞不一样,她似平很受景帝宠爱,从一出生就被封公主这点,就能看出来。

她封公主的时期,比幽若公主更早。

幽若公主都是在出生三年后才封的公主。

“姬璎珞还有个外号,为‘千岁公主’。

“因为她活了足足一千年,甚至要比幽若公主还能活。”

“造成这样的原因,除了武帝时期的元气潮汐之外,还有她成为了造化道院的核心成员有关系。”

赵兴之所以记得她,主要还是因为姬璎珞在造化道院搞了一些变态的研究。

她想给武帝打造一支不死不灭的大军,于是抓了很多强者、异兽过来做实验,联合造化道院的变态医师们,最后竟然搞出来一种叫做‘虫’的寄生虫来。

虫乃是魂魄双生虫,寄生人体后,哪怕灵魂被灭了,它也依旧能够驱使强者的肉身进行战斗。

就算肉身都没了,它还能寄生在鬼魂中,继续操控战斗,甚至能将希复为,复为鬼魂。

因为她用来制造“虫’的一个材料,就是商洛学宫的‘天魂果’!

南蛮的虫巫看了都直呼内行。

“属于是师夷长技以制夷了。”赵兴想起前世记忆,虫在打尸傀宗的时候简直是大杀器。因为尸傀宗就喜欢带一副完美的肉身走。

“不过后来这个研究失控了,连自己人都寄,造成了恐怖的伤害。”

赵兴不由得摇了摇头:“怎么王室的公主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从永治元年开始,景帝生孩子就比较频繁了,不过王子都不公布,只有王女才会被昭告天下。

“如果没记错的话,景帝一共有十七个后代,也不知道生到哪了。”

“是否已经有王子开始了传承历练?”

赵兴思索著。

不过他也没想太多,因为他该做的准备都做完了。

“武帝是一定会来东海的幽若公主府上度过童年。”

“我现在只需静静的等待即可。”赵兴暗道。

随后他就闭上眼晴,继续修炼。

心神不断蔓延,他仿佛化为了齐天山的一部分,每一颗砂砾,都在他的操控之下,每一株花草树木都在他掌控之中。

在花草生长的过程中,也将经历风吹雨打、春夏秋冬四季的变化。

不断有元气物质被吸收,山脉也越来越厚重。

永治十年,齐天山的高度终于超过四千米,赵兴也进入到了天运境中期。

永治二十年,山高超过七千米,赵兴来到天运后期。

永治三十年,山高达到9999米,无法再进一步,他也来到了天运境圆满此时赵兴陷入了瓶颈期,此时山上的一切都已经荒芜,万物凋谢,雪花飘零。

赵兴坐在山巅,整个人已经被石头和雪花覆盖,唯有一双眼晴露在外面。

山法养天运,没有捷径可走,他现在也只能苦熬。

永治四十六年,东海,碧仙郡。

公主府,天马北苑。

赵兴的分身正在和天马湖边看著湖中的天马发呆,

自从山法进入瓶颈之后,他的思维也仿佛变得缓慢,分身的活动也变少,在家中的这具分身,也时常在这里静静的望著湖面,保持和本尊差不多的状态。

“辰安、辰安醒醒。”突然赵兴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

“谁在叫我。”赵兴分身的思维逐渐复苏,回头一看。

‘是我。”刘万良道。他乃是公主府司丞,是幽若公主的大管家。

“刘司丞。”赵兴连忙起身,他看到刘万良旁边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幼童,不由得眼神微凝。“刘司丞,这位是?”

幼童像模像样的朝著赵兴拱手。

“我的一个亲戚。”刘万良牵著幼童,“来府上住一段时间。

“哦哦。”赵兴直接忽略了小小幼童,“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幼童却伸出嫩嫩的手指,指向赵兴,奶声奶气:“你这个人,好不无礼“我刚才向你行了礼,你也应该向我回礼才是呀。"

赵兴一愣,又看了这幼童第二眼,远在万万里之外的本尊,心头一震。

“是我的失礼。”赵兴整了整衣裳,朝著幼童拱了拱手。“我叫赵兴,

不知小兄弟叫什么名字呀?”

“哼,我生气了,不告诉你。”说罢,幼童就一溜烟跑了。

他的速度不慢,眨眼间就消失无踪,赵兴都不知他是怎么跑这么快的。

他看向刘万良,后者微笑道:“我这个亲戚的孩子还未有大名,倒是有个小名叫做‘儿’。”

“哦。”赵兴笑著点了点头,“跑起来确实有些像一头小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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