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被刘恒业突然的举动吓到了,沈海清急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一掌拍在扶手上大喝一声:“放肆!”

“你这是干什么!”

沈海清脸色十分不悦,眼睛一瞪严厉呵斥了刘恒业冲动的行为。

而比他反应更快的则是肖淮,在事情刚发生时他立马挺身站在了程悦柠的前面。

看着眼前的刀肖淮也完全不放在眼里,直接伸手夺过,然后不屑地插进刘恒业的口袋里。

接着他胳膊肘一转便将人顶开,没有丝毫收敛自己的力气,让人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好几步。

刘恒业后背抵着院长的办公桌,手捂着胸口试图解释什么。

但是肖淮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后便退了回去。

他和陈烁凡两人像两座大山一样把程悦柠夹在中间。

程悦柠看了看两边都冷着脸的人无奈地耸了耸肩,安静地站在原地。

其实她知道刘恒业并没有恶意,就是这人做事总是太急切。

他拿出匕首的那一刻程悦柠就反应过来了,而她之所以没有出手也是看到了他的眼神。

刘恒业的眼里是兴奋和激动,根本没有恶意,再仔细一看,他拿着匕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着。

程悦柠轻轻拍了拍肖淮的胳膊,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她往前走了几步。

“刘恒业同志,我懂你的意思,可你也太激动了,我差点以为你要抢我口袋里的糖呢。”

她歪着脑袋开玩笑的说着,随后还真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几颗糖分给大家,气氛一瞬间缓和了不少。

刘恒业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行为实属不妥,他站直了身子抱歉地看向程悦柠。

接着严肃地给人敬了个礼,又诚恳地说了句对不起。

程悦柠本来就不怨他,她冲人摇了摇头,这件事就过去了。

此刻她又看到了插在刘恒业口袋里的匕首,这让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它的情景。

还记得当时刘恒业说,这把刀柄生锈且笨重的刀已经算的上是军中比较好的了,可想而知其他人用的都是什么。

程悦柠的脑子里不禁想着,军人同志们用的匕首不知道有没有大队的镰刀锋利。

此时大家也都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了,沈海清走到刘恒业跟前恨铁不成钢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臭小子,做事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你呀,就是个莽夫。”

说归说,但是沈海清还是有些理解刘恒业的。

他明白,刘恒业之所以作出那样的举动,恐怕就是担心程悦柠不愿意。

他怕程悦柠不愿意研究匕首一类的武器。

的确,眼下研究院里研究这类武器的人很少,甚至可以说是几乎没有。

近几年部队里其他的武器换了几批,可是大家手里的匕首依旧是老样子,没有变化。

他们也曾好几次在战场上看见了敌人胳膊上绑着的新型弓弩,是他们从不曾见过的样子。

而研究院里的人好像更在意手枪这类的热武器,很少有人能明白,即使手里有了手枪和手榴弹,也不能完全代替匕首和弓弩。

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很多情况下都需要匕首或者弓弩来完成。

而他们的士兵,就只能拿着生锈笨重的刀子,费时费大劲儿的去干。

可是在战场上,耽误一点时间就是好几条人命的事情了。

他们耽误不起!

所以不怪刘恒业冲动,他是在为部队着想,为所有军人着想。

而刘恒业的确如沈海清想的一样,同时有一件事时至今日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有一次连队出任务的时候,他们和一波敌特遇上了。

当时战况激烈,他们打得十分艰难,直到枪里发不出一颗子弹。

幸运的是,敌人的子弹也同样被耗尽了,敌我双方手里全都只剩下了匕首,最后索性一咬牙就那么冲了。

本来想着对方的人数没有他们多,打起来的话他们连的胜算比较大,可现实却狠狠给他上了一课。

那敌人的匕首瞧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可却是削铁如泥,但凡被伤到,一定会留下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

因此,那次任务他们最终虽然打赢了,却也是损伤惨重,兄弟们在医院里养了好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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