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生道:“断人财路如杀人全家这句话,是我告诉刘准的。他说成了是渠州谚语。罢了,先等一等。如果游王不死,你就跟我进去。”
巨蟒关,巨人营地。
平、瑾、越三王往东南看。
平王道:“游很危险。越,你这个局太大,变数太多。”
瑾王道:“我去桑国冰原守着驻地,免得变数太大。”
抓头发痒,抓侧腰痒,越王也很难静下心来,反复扪搔好几处,才轰轰隆隆出声道:“锦斓也在当场,游若受伤亡,他难辞其咎,到时咱们聚力和锦斓斗一场,打个鱼死网破才算。但我还是看好他们能打出个好来。咱们派出来的队,其他已经有所斩获,就咱们几个队还在兜兜转转,怕这怕那。现在有了机会,我们必须要抓住,哪怕最终失败,回去也有个好交待。”
瑾王道:“锦斓几次三番拿不下赵亨,神通已经坏了大半。这番未必就不是赵亨的局,牺牲的却是游。”
“他和赵亨之间出了很大的麻烦。”越王想了想措辞,解释道:“他让赵亨去梁国,本来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为了此行顺遂,还让赵亨带去了虎吞之术。不知为何,赵亨不再理会,这是没有过的事情。分化出来的郭优之就很好,郭优之是自己成长得佳,藤长而自成一树,锦斓没意见,谁强就听谁的,他树弱而化为藤也没关系。但赵亨是另外成了一棵树,他叫我们帮他攻伐,为的是擂破赵亨的保护壳,但赵亨手握在外战得不俗的麻慕凡等,在内统筹得当的杨毓琇等,兼有不停探究江修祥等这些势力,锦斓与我等也就弱了。”
“我揣测,赵亨离体时,遭遇过一些变数,故而一开始就不认锦斓。后来又经遭过一些影响,二人暂行暂远。加上锦斓数次三番偷袭,敌意难化,反倒把我们推到前面为他攻城。咱们攻下巨蟒关,事已终歇,要办咱们的事情了。锦斓说的龙子龙女巨蟒全现身秘密,只能算作一种可能,我们如果全信就甚么事也不用做了。我们只半信,让他们去证明。”
接着,越王道:“难得他们三人先联手施为。虎圣能夺人情绪,以人身为伥。就看三人合作到哪个程度。”
越王想了想,最后道:“位界不同,思想各异。防着他们叛变初衷。”
京兆,文江。
牧山本尊每两记被盗仟一造化,但他凛然不惧,自空而落,半空化为巨大正方的岩石,“嗤”地一声,像热石头落入白生生的象油,除了四边卷起小小的浪涌,其他异响都没显现。
其体巨大,断江如坝,文江上游填充满毕,下游水位很快下降。宛如对着江面挤下一条石段,一截拦在水中,两头在岸上,压得茅草树枝石土乱飞,洒满江郊。
游王嚯嚯笑,一边出手击拦江石坝,打得石溅渣飞,一边说道:“牧山,你不顾联盟,抢先攻我。你素与雷隐不对付,他就在那厢,你我何不联手,今日将他除了?”
牧山动了动原形,他的首、尾端像扯面团般变长,如双臂下拢,把江的下游围住,旋即回缩。一横两抠的三角形朝中心聚拢,飞、恪王位置的水位又开始上升。
牧山一个人打出了三千巨人在盐湖之战的威势。接着,他向内打了个滚,将框内空间再压缩一层。
三角框框内的江水往来激荡,游王踏水宛如平地,恪王和飞王像被起网的大鱼,潜入水又马上升出水面,接着又潜入水中。
游王大笑:“某知你驱岩御土,已有解你之策。”扬手一招,泼泼淋淋的黑油浇在三条坝上,然后火起如爆,到处燃烧。牧山亲和土属性,惧木畏热,用木属性困他行动,用热火烧他,以水激淋,可建奇功,游王记在心中,所攻极准。
未待游王聚水浇来,牧山已经收起原形,几指将身上火焰按压,目有凶光,四下扫着众光光团团,云云朵朵,怒道:“何人发我隐秘?”
他心中憋火,自己顶着不停被偷的被动局面邀战游王,虽然主要是为了给游王个教训,但事实确然算是帮了梁人一个忙,不料对方早将自己的底给抖搂出去了。
首先怀疑的就是雷隐。叫道:“雷隐,是你所为?”
雷隐应道:“是又如何?”
牧山哼了一声,身形闪跃,凌空往击雷隐,放着游王不管了。
雷隐以神魂态敌不过牧山,正要放出本尊与他硬撼,玉玑此时出声:“不要命了么?”光团一闪,过去与雷隐并列,联手抵挡牧山。
牧山与二光团力道相撞,退开一截,道:“要女子相护,算甚么本事?”
雷隐有玉玑来助,应战轻松,心情也是欢天喜地,对牧山道:“今日不与你胡撕扯,你若要死斗,便放出神魂来。”
牧山道:“你若够胆,何不本尊来斗。”
雷隐:“你神魂来,我将你碾成粉碎。”
牧山:“你本尊来,我一把拧下你脑袋。”
二条硬汉在半空叫阵顶牛,宛若小孩斗嘴。
吴形空空荡荡的声音响起,对挞云说道:“挞云,你有意让牧山挑拨诸君以本尊相斗,为的是窃偷起造化来更易么?”
挞云叹息一声,对牧山传音几句。
牧山不情不愿地收起本尊,化成一个灰色光团,纵至挞云身边。出声道:“游王,你想打谁就打罢,吴形,雷隐二人,一个亲和风属性,一个亲和雷电,不难对付。”吴形含沙射影说他引诸大宗师露出本尊是为了窃偷造化,也惹得他心中火起,将对方两人的属性公然说了出来。
对着飞天的大宗师,游王没有好的办法,他纵目四顾,看到正在撤退的梁人,文江通明境以下诸君开始撤退,先民,次军,再修士。暗与恪王与飞王沟通:“梁人将退,所退之人中刘准关乎无五百群就能升头领,设法将他留下。”
飞王道:“我去取他来。”
恪王道:“我来传音邀他相见,另作一局。当下情形最是要紧,已来了十七个神明境,少了分毫收入,他们仨还不得跟我们吵闹?”
刘准和王前茅、朱小山等随军离去,耳畔响起恪王传音:“夜间子时一刻,城南河畔见。”
吴形和白长雪目光往三个恪王看来,但并没有做新的举动,仍默然指挥众属绕实了,准备围战。
刘准回传:“见谁?”
恪王:“游与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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