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也不知道跟哪个女人在酒店开房睡了一觉,中午才起床,洗掉一身味道后才敢和乔娉婷见面。

木然的神色逐渐恢复光彩,初步有了一点思考能力的袁志国,被人强行拎起来挣扎反抗道:“不,警察同志,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昨天晚上我喝醉酒,完全不知道做了什么。”

“那些人犯事与我无关。”

那位中年刑警对此司空见惯,上头强势督办的案件压力很大,面对犯人的永远是那一套狡辩,冷笑说:“喝酒犯事是理由吗?”

“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吗?”

“什么叫做我们想的那样?警察办案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是讲证据,靠法律!”

“别试图做无畏的反抗,袁志国,我告诉你,回去好生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带走!”

中年刑警很是霸气,抬手阻止旁边的同事拿出头套,故意让袁志国露面丢脸以示警戒。

横眉瞪眼恰好和坐在眼皮底下,嘴巴微微张开,叉起一口蛋糕还没来得及送到嘴里的乔娉婷对视。

“你是嫌疑人袁志国的什么人?”

面对突如其来,自带气场的询问,乔娉婷心里发虚,咯噔一下说:“我,我是他表妹。”

“表妹?”

中年刑警办事利索地说:“正好省事,回头你跟他家人说一下。”

“袁志国涉嫌犯罪,依法被山阳县公安局刑警大队逮捕,让他们抽时间来一趟拿回个人物品和签名确认。”

“兴许还能见上一面。”

最后那句话是故意吓唬,夸大的。

听上去像袁志国犯了什么杀人命案,十恶不赦的歹徒。

这次见不到,以后就难以见到。

实际上,只不过是在县公安局见不到,审问过后要依法移送看守所罢了。

乔娉婷大气不敢喘,唯唯诺诺点头,目送警车车队呼啸离去。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以至于她全程处于脑袋空白中,完全没有一点反应,就算听到和宋康军有关系。

茫然四顾的乔娉婷,缓过神来,察觉到周遭的人带着歧视目光朝她看来,如芒刺背之感侵袭心头。

没有任何犹豫,满怀羞辱感的她,跨上名牌背包,扔掉手里的慕斯蛋糕,低头匆忙离去。

只是还没走两步,蛋糕店里的小哥站在阶梯上喊道:“美女,你们那桌还没给钱呢。”

此时,乔娉婷想死的心都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

医院重症监护室门口。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院长专家,正在县里两位领导班子说话。

“卜书记病情有好转,渡过了危险期,醒了过来至少性命无虞。”

“但是,不乐观。”

“位于左侧前叶的脑脊髓,手术期间发现损伤比较严重,虽然颅内的积液已经清除干净,但不排除复发的可能性。”

“观察期间内如果能安全度过,那也不代表往后复发的可能,这种外伤所导致的颅内损伤,后期再次发作的可能性很大。”

在场的人漠然哀伤,兔死狐悲。

只有许毅然保持思考的习惯,脑袋快速转动,提取出重要信息问:“贾院长,你的意思是,卜书记即便是出院,也离不开人的照顾吗?”

戴着金丝眼镜,一脸富贵相的敦厚老实,贾院长作为全县、乃是全市比较着名的脑科专家,以及兼任重症监护室的负责人,他的分析判断具备权威性。

“许常委说的没错,按照以往的病例分析,卜书记往后离不开人的照顾。”

贾院长凭借经验分析交代说:“长久以往的服用药物,很有可能诱发并发症,也要经常检查身体其它器官的活跃性。”

“要痊愈的可能性不大,暂时国内还没有这种例子。”

“建议寻求更好的医院,更优质的医疗设施来进行深入研究,拿出好的治疗方案,或许有解决的办法。”

聊得差不多,医院的专家领导拜别,只留下许毅然和洪文武两人站在重症监护室紧闭大门前等候。

“麻烦了,老许,卜书记这档子事儿太大,盖不住的,市里收到简报迟迟没有动作,是在掂量斟酌吗?”

洪文武忧心忡忡说:“一位县里大领导出事,吃个宵夜祸端横生,看样子大概率以后不能工作。”

“这算是工伤吗?能界定?”

走到门对面的等候区域,坐下那冰冷的铁质板凳,许毅然摆手说:“这事往后再算吧,怎么界定组织会拿出个章程来,至少不能寒了人心。”

“一个县的书记,正处级干部,遭到恶性事件的袭击,导致重伤无法再继续工作,市里态度不明朗那是要等到卜书记的伤情。”

“贾院长等一众专家确认,卜书记伤情不乐观,好不起来,汇报上去肯定会有一系列的动作。”

“先别管这些,目前是案件侦破的问题,要把行凶者全部抓捕归案,不然,怪罪下来我们一个都跑不掉!”

“你打电话问问老蔡在公安局那边怎么样了。”

洪文武听从吩咐,宛若小弟走到一旁掏出电话拨通过去。

此时,重症监护室的大门缓缓打开,头顶上红灯随着启动而闪烁光芒。

一个青年面色哀伤,站在门边上脱下防护服,露出原本穿着的一身军装。

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来,兴致索然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许毅然说:“老许,刚才院长和专家是怎么说的?”

军装年轻男子乃是卜松林的儿子,许毅然的战友,卜铭。

伍霆聪手下的中队长。

耐心听完许毅然的叙述,卜铭脸颊肌肉难以遏制的颤抖,愤怒紧握拳头无处发泄。

“该死的,哪来的小毛贼,对我爸下死手!”

“别让我逮住,定要他好看!”

“妈蛋!”

“老许,你说这事有没有可能是受人暗中指使的?”

“听伍队长说,不排除这个可能,让我见面后向你请教。”

“你脑子好使,坏点子多,得赶紧帮我查清楚怎么回事,我爸都躺在重症监护室了,我却无能为力!”

眼眶噙着泪水,卜铭伤心欲绝,激动的抓住许毅然的肩膀恳求道。

任凭摇晃,许毅然不做反抗,算是让老战友发泄一下情绪。

若是不发泄,很容易崩溃的。

即便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在面临至亲受到伤害,那种悲伤的情绪会更加浓烈,自责充斥,愤怒满怀。

“别着急,我答应你,会查清楚的。”

“至于是否有内幕,受到操纵,现在还不好说,犯罪嫌疑人还没有全部落网。”

许毅然尽可能地安抚其情绪。

洪文武此时挂断电话快步走来,面色凝重说:“老蔡说让你去一趟县公安局,犯人全部抓住了。”

“不,应该说,其中三个早上抓住的,另外两个......只找到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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