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谷雨和王笑则趁着童信说话的时候,再次端详起他手中紧握着的那块王师腰牌来。

两人看完之后,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纷纷点了点头。

因为此前何意安曾经给他们看过慕王王师腰牌的图样,尽管此刻童信手握住了腰牌的边角,无法完全看清全貌,但从总体外观来看,跟他们之前在画像上看到的并无二致。

王笑站了出来,脸上带着笑容,对着童信拱了拱手,然后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轻声说道:“既然这件事情牵扯到了太子殿下和云山寨......”

王笑的话还没有说完,只见赵谷雨猛地迈出一步,大步向前走去,横在他的面前。

与此同时,他提高音量,并高声说道:“太子殿下难道不清楚这所谓的云山寨实际上就是一群土匪山贼聚集之地!更何况,他们之中还有几个是最近才刚刚被捕入狱的囚犯!为何要寻求这些人的帮助?

咱们云城郡可有着不少文官武将,且先不论我们刑律司,单就说那郡守府内便拥有着成上百名训练有素的府兵。

放着这么多郡中的兵将不去调用,反而偏偏找上了这群云山寨的匪徒们?敢问这又该如何解释?”

童信举着腰牌的手,如同被压了千斤重担一般,缓缓而又沉重地甩落下来。他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之中,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压制住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

他那双原本就锐利如鹰隼般的丹凤眼此刻更是寒光四射,死死地盯住眼前的赵谷雨,眼神冷冽得让人不寒而栗,口中冷冰冰地道:

“敢问?你还真是敢问啊!你不过是区区一个云城郡的刑律司司务罢了,居然胆敢对太子殿下的所作所为提出质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觉得自己项上人头过于安稳了?”

赵谷雨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但还是强自镇定地说道:“小的岂敢!小人在刑律司已经干了不少年头,只是对其中有些事情实在想不明白而已。

小的这也是奉命查办此案,遇到问题自然要多问问,弄清楚来龙去脉。质疑问难、好问决疑、解疑释惑这些都是刑律司查案的必经之法,还请洪护卫多多包涵。”

说罢,他偷偷瞥了一眼童信,见对方依旧面沉似水,毫无表情,心中不禁忐忑不安起来。

童信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冷笑着说道:“你无需费尽心机地辩解,我不过是负责将殿下的旨意传递给你们罢了。至于其中缘由,那些不是你该知晓之事,休要多嘴!”说完,他狠狠地瞪了赵谷雨一眼。

赵谷雨紧紧咬住牙关,心中满是不甘与疑惑,但又不敢直接顶撞童信,只能低声嘟囔道:“可是......”

赵谷雨紧紧地咬着牙关,嘴唇都快被咬破了,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疑惑。这些情绪就像汹涌的波涛一样,不断拍打着他的心灵海岸,让他无法平静下来。然而,面对眼前这位名叫童信的人,他却又不敢有丝毫的冒犯和顶撞。

童信的地位和权力远高于自己,若是得罪了对方,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尽管内心十分憋屈,赵谷雨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他低下头,轻声嘟囔着:“可是……”声音轻得几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

这两个字仿佛承载了他所有的不满和疑问,却又无力表达出来。他多么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向童信解释清楚一切,或者得到一些合理的解释。但此刻,他只能默默忍受这份煎熬,等待时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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