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好兴致。”

——我直接给骑进池塘里了。

人没大事,车比较惨,被我骑没了一只踏板,至今没找到。

最后被白秘书眼睁睁看着从湖里爬起来的我,好像几亿年前历史上第一只上岸的鱼——稀里糊涂。

当时的我咳嗽了下:“我只是想进池塘抓鱼。”

白秘书眉眼弯弯:“啊,是吗,多好的爱好。”

看,多好的男人,看破都不揭穿我。

湿答答一路滴着水的我目送着白秘书上了车,才找到保姆阿姨报销自行车。

真alpha不可以在自己的初恋面前露馅。

在梦中情老婆面前也不可以。

就像现在,我其实有那么一点脚崴,但骑着个自行车还是能面不改色。

在l大里一路骑,七拐八拐地问人问到了法律系的教学楼,我停好了车,放下脚蹬,拎着车钥匙坐在了教学楼门口的花坛边上。

没等多久,下课铃就打响了。

不少人开始从楼的大门里涌出来,还有许多目光向我投来。

我对出来的人都报以腼腆真诚的微笑。

虽然自夸并不是人类基础美德,但我还是知道自己长了张不错的脸蛋。

在街上被人看已经是习惯了,这点小事,不会大惊小怪。

我对他们行注目礼。

他们对我行注目礼。

直到有一个人上前来跟我说:“同学,自行车要停到自行车棚的。”

我:“…………”

我:“?”

我默默地踢起脚蹬,架起自行车往他指的方向推。

他拦住我:“对了,停错要交罚款20。”

我停下自行车,沉默良久。

掏出手机:“我扫1000,能包场吗?”

他:“?”

我:“?”

就在我们对峙的时候,我余光扫到一个身影从台阶上走下来。

黑衣白肤的貌美少年,抱着书本,就算混在人群里,也实在很难不让人注意到。

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他。

我速速给面前的人扫了钱,推着我的车叮呤哐啷地就赶上去了。

“南禾!”

他朝我的反方向走去,我猛推车追上了他。

跟南禾齐平了步伐,少年的嗓音慢慢传来,“是你啊。”

“当然是我。”我说,“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便衣警察要看证件吗?”

他脚步一顿。

我用了那天说过的话。

南禾哦了声,“原来你这次想起来了啊。”

“那当然。”我说。

接下来我开始了我的“两月那天我真断片”“什么都不记得”“手机拿去修就完全没看通话记录”一系列狡辩……辩解。

南禾一直匀着步伐走,没看我,似乎在听,又似乎并不在意。

末了,他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句,“是么。”

“真的!”

我对天发誓,

“不然我肯定早就跟你约二四六了。怎么会鸽你两个月!”

南禾站定扭头看我,眼神匪夷所思。

我一个愣神。

自行车车把手因为我突然的松手咵地一下垮向一边,我手忙脚乱地扶稳。

南禾似乎很会在我措手不及的时候贸然靠近。

他向前一步,到我面前,在我抬眼的一瞬间与我贴得极近。

近得我能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姣好的唇形张开。

他吐着字,字咬得很轻,像是柔软的柳絮拂过我的耳际,酥酥麻麻。

“原来你只想和我做野情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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