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滴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当时的少年已经长大,但他身旁的少女却早已不在身边,生而天骄,岂会甘于人下?

他明白他比她强,但那又如何?男子比女子强,护住女子不是应该的吗?他没护住她终究是他的无能。

“师姐,我听你的没杀他,我会维持表面的平静,我会让那些老家伙闭嘴,我……想你了。”

少年不知道她看见自己这样会不会骂他,他此刻完全忘记少女教他的表情管理,忘记她教他的冷酷无情,身为老师,她该骂他这个学生,但他希望她能把他当成家人。

“对不起,师姐,死了还要麻烦你,不过我真的不知道该拿什么给秦落。”

什么都不在乎是好处,什么都不在乎是坏处,好在无人可威胁他,坏在无人可威胁他。

他必须让秦落放心,他们那时候已经回不了头了,他们三家的伪装不能暴露,白与黑从来是相互对立相互依存,但黑与白谁希望对方弱?

他们三家斗得越厉害,反而越安全,至少真正的高层不会有危险,但这也意味着他们完全变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谁放心谁?

最要紧的是他们都不是善茬,谁对谁不是纵然不是知根知底也是知晓甚多,多疑人对多疑人有时就是麻烦,彼此都明明都知道对方不会害自己,但就是怕,尤其是拖家带口的。

秦落不信他们,他们当然也不信秦落,华国他们难道不想解决秦落?R国,秦落难道没有想过解决他们?

都想过,那时候的秦落不是本人,现在的他们难道就没有底牌吗?他们体内可不是没有些东西。

“抱歉啊,师姐,不会太久的,我知道你喜欢热闹,但睡觉还是安静些好,而且放心我们的家接下来不会有任何事,除非我死。”

徐墨云起身,他向来不善言辞,只有这人能打破他的原则,面对她的墓碑他更加说不出话来,现在总得做些什么来弥补。

地下之人无可为,地上之人倒可补,我知道你不让我接近那孩子也是怕我牵扯到她,但这次就让我不听你话一回吧。

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事无成的孩子了,若是当年我不隐藏,不那么贪玩,不花那么多时间在算计上,结局会不会不同?

人生孰能无悔,你即我悔,不悔与你相识,只悔时间过短,只悔不能与子偕老。徐墨云伸手擦拭了墓碑,将手放于身后,掐了掐自己的脖子,随后离开。

另一边,林朝新也是坐在一道墓碑前,他身边只有一壶酒,以及一束菊花,墓碑上只有两字,尊母,碑无名,甚至连碑都算不上只是一块石头罢了。

“妈,我来看你了,你看你儿子厉害吧?整个秦家都被我玩弄于鼓掌之间,那个什么秦枫眠说我是他的影子,结果还不是成了我脚下的垫脚石。

那个混蛋我虽然没能亲手杀了他,但让他死在叶仓擎那个家伙手上,应该比我杀了他更有意思。”

林朝新摸着那块不能说是墓碑的石头,这是年幼的他用手堆积起来的,他的母亲不喜欢奢华,但那时候的他们哪怕是最简单的墓碑都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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