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金发青年的指尖几不可查的动了动,细腻温润的触感从掌心一直蔓延到心尖,他微微尴尬并略显急促的收回了一直握在望月和光腰上的手,起身,坐到一边。

安室透真的没有干什么。

就是给辛加尼大人喂招的时候出了点意外,两人摔到了一起。

解释清楚,诸伏景光眸光带着轻微懊恼,认为自己刚刚不该对零产生了那样的误会,不过,咳,刚刚的情形也确实容易让人想歪……

好在误会澄清,他上前,也进到帐篷里,伸手想将望月和光扶起来。

望月和光抬手握住诸伏景光伸过来的手掌,借力坐起,一边揉了揉微微磕疼的下巴,刚刚安室透的额头是直接撞在他的下巴上的。

“没事吧?”诸伏景光蹲下身,手疾眼快的将少年尚卷起的上衣下摆拉好,内心微松一口气,同时查看了下颌两眼,有点不放心。

望月和光摇了下头,失笑:“没事,是我拉着安室一起胡闹,抱歉,打扰了你们。”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刚已经走了一波狗血剧情。

安室透闻言,想到自己刚刚额头磕上的那一下力道确实不轻,略微歉疚,刚主动拉开的距离,忍不住又想再次靠近,也检查两眼。

赤井秀一却在这时抬腿进帐,男人一只长腿半跪,亦蹲在了望月和光面前,抬起望月和光的下巴看了看,墨绿色的眼眸安静沉稳:“最好揉点药,防止过夜后青肿。”

望月和光突然有了一种自己没事偏要当熊孩子、最后自讨苦吃的既视感,现在被三个懂事的大人包围,有种说不上的理亏:“上药就不必了吧,我体质如此,反应会比别人明显,其实磕的不重……好吧。”

本身还想拒绝,不拒绝总感觉是承认了自己自讨苦吃,会显得自己更熊,但看到三个男人一起静静望来的视线,无奈投降。

只是上药时,又出了一点意外,三个男人同时拿着粘了药膏的棉签,望月和光觉得自己下巴磕到的面积真的不至于三个人同时为他上药。

最后,他们自己似乎也发现了不妥之处,动作略为停滞。

诸伏景光轻咳一声先将手头的棉签放下,安室透则是绝不会让诸星大有机会在辛加尼面前表现的,于是直接赶人道:“时间已经不早了,大人也是因为我才撞伤下巴,也应该由我为大人上药表达歉意,我会为大人上药的,诸星君还是早点回自己的帐篷吧,都挤在我这里只会影响大人休息。”

‘顶多算撞疼,算不上撞伤吧?’望月和光很想来一句,但是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确实挺晚的了,于是微微点头:“……其实我自己可以涂药的,不过确实挺晚的了,明天还要训练,你们先回去吧,早点休息。”

赤景两人这才道声晚安,如言先后离开。

结束了夜里的这场意外的小骚动与小误会。

望月和光在二人走后,侧首看向了安室透,看了几眼,便再忍不住笑意轻笑了一声。

安室透松了口气,轻叹一声,也失笑出来,回望着望月和光,眸底难得的浅浅放松与真实的柔和,上前道:“让我为您涂药吧,大人。”

夜深将歇。

……

在那座私家山林里待了足有二十天,望月和光才算对这次狙击磨合训练的成效暂且满意。

琴酒给的一个月磨合时间还剩近十天,于是四人返回东京都,在剩下的近十天里考虑先接手一个小型任务初次实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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