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金管事终于在三牛子的带领下赶了过来,一见这副场景险些没被吓死。他简直是飞扑起来,冲到陈嬷嬷跟前,将她肥硕的身体一脚踢开,又赶忙将安安抱起来检查伤势。
安安被她勒得直咳嗽,脸都红了,但好歹没出什么大事,金彤这才把心放到肚子里,又招呼带来的手下将二人捆了。
他实在有些后怕,又走到陈嬷嬷跟前狠狠打了她几个耳光。
那嬷嬷还不服气,被捆得跟个粽子一样,还在伸着脖子骂安安,金彤实在听不下去,这才正色道:
“我看你真是活够了,你以为你方才掐的是什么人?那可是咱们毓王爷的独子!你有几条命来赔?”
那嬷嬷刚听到什么王爷时还有些腿软,仔细想了一会儿毓王爷是谁后,又不屑道:“不就是前几年被流放的那个废君后吗?谁知道他孩子怎么来的?现在还是王爷,保不准过两天又被流放到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就他?我们主子……”
“你们主子如何?我还正想找他呢!”
一道粗粝冷漠的声音出来,众人都不自觉抬起了头,眼前是一位戴着面具的红衣人。
金色面具将他的大半面容掩去,只有一双赤红的双眸散发着锐利的气势。大片大片的荼靡花爬满了他的红袍,整个人凌厉的宛如一把刚出鞘的利刃。
金管事见自家主子来了,忙带着众人行礼,安安也眼圈一红,整个人都黏在了祁疏玉的大腿上不肯下来。
祁疏玉叹了口气,孩子好像越养越黏人了,终究是心有愧疚,还是把安安一把抱了起来。
他没有兴致去教训陈嬷嬷这种恶奴,只几步走到小算盘跟前,仔细打量起来。
的确是齐方明和李故乐的孩子,他转头吩咐了金管家几句,便有人上前押了陈嬷嬷和她男人往齐家新置的宅子走,祁疏玉则亲自带了“小人质”回去。
齐方明这下是彻底藏不住了,一听说他的心肝肉被人领走了,哪里还有空琢磨这是不是鸿门宴,急吼吼地就冲了来。
他到时,安安正在给小算盘喂饭,平日里再挑嘴不过的小人儿如今吃得肚子都圆了。得了,看来他是白操心了。
齐方明这才把视线投向了院中正在泡茶的祁疏玉。他金色的面具被摘了下来,放在一旁,低垂的眉眼和三年前比起来更显凌厉,阳光打在侧脸上,映出了一种近乎诡异的瑰丽。
他专心的泡着手里的茶,见齐方明进来,也不与他打招呼,只低着头将茶水倒进白瓷茶盏中。
齐方明有些气不过,几步走到他跟前,愤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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