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笑不得:“奴婢记得很清楚,确实是有段时间,殿下忽然爱上了吃酸橘子。只不过后来又不爱吃了。”

我的心跳陡然一滞,下意识握紧了桃花扇的扇柄,噗嗤笑了:“怎么可能?”

我喜欢的那个人,绝不可能是沈承昭。

除了哥哥,那个人便是世界上待我最好的人。

他不会整日整夜地把我关在寝殿里,不给我吃食,逼我背女德女戒。

他不会舍得动不动就让我罚跪,一跪就是一个下午,直到我的膝盖至今都是淤青。

他也不会为了另一个姑娘,冷我、厌我,将我贬低得一无是处,成为整个洛阳城的笑柄。

前几日,沈承昭发现了我身上一直藏着那把桃花扇,当场便冲我甩脸色,说这把画扇是至俗之物,他看到就觉得心烦,并勒令让我和画扇自己选一个消失。

这天沈承昭又来发神经了,我捧着画扇出神,他一言不发地突然出现,然后一言不发地就冲过来,撕烂了我的桃花扇。

紧接着我的下颚便被一只大手用力捏住:“姜桃,你现在的胆子是愈发大了,敢在孤的眼皮子底下睹物思人。”

沈承昭是东宫的主人,我每天在做什么、想什么,他总有办法知道,自然早就听说了我惦记着的那个公子。

绘着瓣瓣桃花的面扇裂成四片散落一地,我顿时心如刀割,想腾出力气去偷偷捡起来,沈承昭却不放过我这一举措,反手拎起我的手腕,冷笑道:“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最爱和孤唱反调吗,今天这是哑了?”

公子唯一留给我的桃花扇被沈承昭毁了,我痛苦不已,再没有心思和他争吵,在一边止不住地眼泪。

沈承昭见了却反而愣住了,捏在我手腕上的力道猛地松开,他不可置信地望着我,眸底尽是讥讽:“你从来没有为了孤伤心过,现在却为了区区一个面扇……”

我突然抬起头,狠狠剜了他一眼:“为了你?伤心?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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