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府内哭声一阵接着一阵,陈昭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快步走上前去。

来到灵堂之内,果然看到了上面供奉的灵位正是莫玉簪,而那棺椁之中躺着的正是莫玉簪的尸身。

陈昭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两步,明明走时莫玉簪身体还是好好,这短短几天时间怎么就会得重病死了。

陈昭看到了莫晖一脸愁容地坐在堂前,他看起来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头发也白了大半,竟是一夜白头。

“莫老爷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莫晖显然还没有从失去爱女的悲痛之中走出来,无论陈昭怎么呼唤他都没反应。

陈昭无奈之下揪住莫晖的衣袖然后扇了他一巴掌,这才让莫晖注意到了自己。

“仙——仙师?”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莫姑娘会突然生病死掉?”

“玉簪——我的玉簪啊……”

“莫老爷子,到底发生什么快告诉我?”

“就在你们走后的当天夜里,玉簪告诉我身体不舒服。起初我以为只是小小的风寒也没在在意,就让下人给她熬了一点姜汤过去。可丫鬟进去的时候发现玉簪已经不行了,躺在床上身体抽搐。我连忙请大夫过来看病,可谁知那些庸医根本就不知道玉簪得的是什么病,束手无策。眼见玉簪的病越来越重,却无药可医。第二天的时候玉簪已经失去意识昏迷不醒,结果到了第二天晚上就去世了。我的玉簪啊,怎么如此命苦啊!”

莫晖悲痛不已,早已是泪流满面。他这一般的年纪,只此一个独女。日后老无所依,也甚是可怜。

“那张宣呢?他的未婚妻遭遇如此重病他就没出现?”

“张宣昨日白天说要去给玉簪寻找能够治病的良药,至今也未归。想来那小子是见玉簪回天乏术,跑了。我们家玉簪怎么就这么没眼光,看上如此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以陈昭对张宣的了解,他绝对不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他说他去寻找给玉簪治病的良药,一定是去了。

而且莫玉簪这病生的太过古怪,明明走时还是健健康康的,短短两天时间内怎么就会得如此严重的病。

“莫老爷子,可否让我检查一下玉簪的尸身?”

“仙师,人都已死还检查有什么用,难不成你可以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的本事我没有,但也要调查清楚莫姑娘的死因,不能让她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莫晖一听,他心中也觉得莫玉簪的病有些蹊跷,但那些大夫都看不出什么毛病。陈昭是本领通天的修士,或许能够看出一些端倪。

“在莫姑娘生病之前,她可曾见过什么人?”

“对了,我想起来了。郡守大人曾邀请我们一家前往郡守府吃饭,说是为了感谢我们在铲除白圣教一事上的努力。”

“郡守府?”

“是啊,现在回想起来,就是从郡守府回来之后玉簪就生病了。”

“莫老爷子,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你放心,我不会让莫姑娘死得不明不白的,这件事情我陈昭就算是拼上性命也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陈昭等到入夜之后才来到郡守府,这里比之前的守卫更加森严了。几乎就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白圣教已经铲除,这镜州城内无人再敢对郡守府有什么想法,为何守卫反而比以前更加森严了。

不过这点守卫程度对于陈昭来说,他要想不被发现,这些守卫永远也别想发现他。

陈昭进入到了院子里,发现这里的人却很少,完全没有护卫巡逻,与外院的森严形成鲜明的对比。

陈昭突然发现有人来了,连忙躲到草丛之中。却见是两个护卫合力抬着一篮子烤肉走了进来。

这烤肉只怕有半只羊的样子,难不成是这府里还在摆什么酒宴?可就算是酒宴为何要抬到这没有人的后院来?

陈昭决心跟上这两个护卫,兴许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

“你说,郡守大人到底请的是什么贵客,这也太能吃了。两天的时间就已经吃掉了三只羊,也得亏是郡守大人家底雄厚啊,不然一般人家早就被吃穷了。”

“行了,咱们当下人的只管听令做事,其他的就被瞎琢磨了,小心引火上身。”

“不过,你见过那位客人没有?我送了三次吃的了,愣是没见过那位客人一次。”

“嘘,少打听。这些大人们的事是你我能打听的,做事就行了。”

随后两人抬着竹篮子来到了凉亭外,然后扭动其中一盏石灯,在凉亭外的草坪上居然有一道机关,打开了一道缺口,露出了向下的阶梯。

“每次来这里我都觉得这个密道阴森森的怪瘆人的。”

“赶紧下去送完交差。”

两人于是抬着竹篮子下去了。

陈昭这一次没有着急着跟进去,而是耐心地在外面等候着。

等了一会,那两人果然又从密道内出来了,只不过手里的篮子已经不在了,是空手出来的。

两人来到外面长舒一口气,陈昭耐心等待他们离开了后院之后才现身。

他走到凉亭处,按着刚刚看到的模样转动旁边的石灯,那草坪上果然打开了一道机关。

陈昭看着向下的阶梯,不知道通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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