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摇头：“你快吃吧。盒子我得带走。”
言展也不勉强，他其实不太喜欢吃水果，但今天的水果格外的好吃，他竟然全都吃完了。江溪站起来收拾，言展连忙推开她的手：“我来。”
说了坐一会儿，言展吃饭慢，又加上吃了水果，整个过程下来都快十二点了。
江溪有些困了，她打着哈欠，提着空盒子要走，言展又喊住了她，低头看了看手表：“还有三分钟，陪我跨个年吧？”
江溪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看着窗外，夜色如水，甚至开始听到了烟花的声音。她点了点头，又折了回来，两人站到窗户前看着外面。
没多一会儿，烟花此起彼伏，不远处就有人放了烟花，每炸开一朵，江溪的脸上就有明明灭灭的阴影。
“新年快乐，江溪。”言展转头看着她。
江溪点头，看着外面：“嗯，新年快乐。”
年初一，江溪睡到中午。爸妈正在客厅里嗑瓜子看电视，见到江溪打着哈欠出来也没回头只说了句：“厨房里有水饺，你微波炉转一下。”
江溪来到厨房，昨天的饭盒还在橱柜上，她回忆了昨天晚上的情形，轻轻摇头决定不想了。
坐在餐桌上吃了几个水饺就不想吃了，她把剩下的几个水饺又端了回去。
回到房间刷着手机，林嘉发信息来问她收了多少压岁钱。
江溪回她：“一毛没有。”
“怎么可能？我都收到了好几千。”林嘉回复的速度很快，大概也是在家无聊。
“真的。我都成年工作了，该我给他们压岁钱了。”
“言之有理。下午要不要出来聚聚，我请客？”林嘉问道。
“不太想。我头都没洗。”
“我请你洗头做造型怎么样？求你了，我在家好无聊啊。”林嘉还带了一个抱抱的表情包。
“行吧行吧。”江溪坐了起来。
两人在一家咖啡厅坐了会儿，林嘉突然说道：“副主任好可怜哦，一个人值夜班，这个年过的也是心酸啊！”
江溪随口说道：“他才不可怜，有吃有喝还有水果。”
“什么？你怎么知道？”林嘉这人什么都迷糊，就是耳朵特尖。
江溪闭紧嘴巴摇头。
“快说！”林嘉放下手机指着她。
江溪摇头：“我猜的。”
“不对。江溪，你一般不会瞎说的。快说！”林嘉才不信她呢。
江溪最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嘴跟不上脑子里，她叹了口气说道：“我就是觉得他替我们值夜班挺仗义的，给他送了点饭菜谢谢他。”
“是哦。我都没想到。”林嘉接受她这个借口。“那我回头请他喝东西。”
两人一直逛到天黑才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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