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坚决不要婚仪,但等两个孩子睡着了,卢世清还是拿出了一套凤冠霞帔的嫁衣,自己也穿了一身红衣,可能就是这一刻春桃决定认命了。
春桃换上了衣服,这是只有两个人的婚仪,房间里卢世清摆上了红烛交杯酒瓜子花生桂圆栗子,春桃道:“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准备的?”
卢世清点头道:“你胆子这样小,婚仪都不敢要,可不就是我一个人准备的。”
孩子们过了大概三四个月幸福的日子,才突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两个孩子,尤其是老大确实别扭了挺长一段时间,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都不怎么愿意搭理春桃和自己的父亲。
可春桃忍受着他的坏脾气,一如既往的对着这孩子好,两个月后卢卿扬对春桃说话了:“我不会喊你母亲。”
春桃喜极而泣:“嗯嗯,应该的应该的,小姐才是。”
又过了三个月,也就是卢世清娶春桃之后九个月,沈昭姝、蒋荷、冬枣才知道。
虽然目瞪口呆,但不得不说卢世清像是换了个人。
他学问不行,但字和画都能见人,在一家书画斋当了兼职画师。后来有人看了他的画,又请他去私塾教画画。
这点三瓜两枣的钱,他以前看不上,这种职业他也不愿干,但见春桃高兴得不行,那就去做吧。
反正其实家里的钱只要不乱花,是足够生活,也够娶媳嫁女的。
蒋荷是在大街上看着这“一家四口”才知道的,冬枣看着那其乐融融的样,忍不住道:“真能瞒着咱!”
蒋荷却道:“其实只要找对了人,卢世清也能做个很好的丈夫。”
她或许不在意卢世清,但两个孩子与春桃的亲密却让蒋荷看了很久。
冬枣还是有些不满春桃的隐瞒,对蒋荷道:“没事的小姐,要不咱也成亲吧!隔壁那个当兵的,虽然是丧妻的,但那身板不比前姑爷强?又有宅子又有地的。
这些都是瘦弱菜鸡,那才是真男人!他对小姐也好。”
蒋荷道:“别乱说,宅子地那是人家儿子的,不要说这种话。
而且这世上没人能比过他亡妻在他心目中的份量。”
冬枣道:“或许吧,但那又怎样呢,小姐若愿意嫁,他照样兴高采烈地迎娶。
就象前姑爷,对小姐那么好,看着赤胆忠心一片,失了小姐象失了魂,天天除了醉酒就是痛哭,可和离三个月纳了妾,五个多月提了正妻。
如今看着过得和和美美的。”
蒋荷却好像已经听不到冬枣说什么,只盯着两个孩子,眼眶湿了:“都长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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