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一起出了门,冬枣少不得问了一句:“你是怎么过来的?我从门缝里怎么没看见你呢?不然也不至于就这么摔了下去。”

这小厮道:“我们家老爷以前是个当兵的,比如有人敲门,他都是让我们溜着墙根走到门的一边,再把门栓抽开,所以外边的人从门缝儿是看不见我们的。”

冬枣听了笑道:“这倒是有意思。”

两人道别,冬枣回屋照顾蒋荷,那小厮去请医买药。

冬枣见蒋荷烧得厉害,用毛巾沾水擦拭,替蒋荷降温。

那小厮请了医倌来,又帮着按方子去抓了药,见冬枣忙不过来,他干脆在这儿帮她煎药看火。

过一会儿,突然听到咚咚咚地敲院墙声,那小厮一听,对冬枣道:“我先回去了,你自个看着点火啊。”说完,拔脚跑了。

过了一阵儿,这小厮又来敲门,原来是端了两碗面过来,对着冬枣道:“看你也忙不过来,我做饭就把你这边的也做了出来了。”

冬枣心里感激,连忙道谢。

这会儿蒋荷睡得安稳了,冬枣把面吃完,另一碗放在罩上蒸屉里温着,又问他,刚才听到敲院墙,怎么跑得那么快?

这小厮笑道:“我家这位老爷不同的敲击声有不同的意思,刚才那三下短两下长,那意思是,生气了!做饭。”

冬枣听了笑得前仰后合,又请教这小厮的名讳,得知他叫雨沛。

蒋荷到了晚间那烧渐渐退了,人也清醒了不少。

吃了些汤面,靠坐在床上看着冬枣忙进忙出的,听冬枣讲隔壁雨沛的溜墙根开门大法和他家老爷自己告诉雨沛自己生气了!做饭!

听冬枣笑得乐不可支。

蒋荷也微笑起来。

春桃那边请挑担送货的送了一些吃食布料什么的来。说是沈昭姝派人送来的,大概还不知小姐已经不住那儿了,送来的东西一看就是给一家子的,男主人女主人的,还有俩孩子的。

俩孩子挺开心的,好多东西是学馆要用的,而且有适合他俩的成衣和鞋。

春桃写来的便笺信随货送到的,上面写,孩子们要用的那些东西,她带着去买,几次三番也没买齐。

她一个人带俩孩子好难,她好些东西不懂,又是个丫头,问多了,人家也不怎么搭理。俩孩子又都越来越沉默,问也不说,多问,又说没有也行,回家吧。

尚书夫人送来的东西,全套的笔,画画全套的,写字全套的。那纸各种大小规格的,画国画的,画水墨的,写楷书的,国画颜料好大好沉一木盒。还有不同的墨和砚台、镇纸……两孩子原来是在意的,高兴坏了。

沈昭姝还记得上次送醉酒的卢世清回家,临走的时候看见躲在门后看动静的那对兄妹,那个眼神不知怎么让她心酸。

又想起母亲被逼去云岚寺之后,她和昭明姐弟俩。

临近学馆开学,她就买了好些孩子们要用的东西还有衣服鞋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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