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冠雪登基为帝后,有很多事情要忙碌,沈清绾前世掌管宁国公府,如今掌管整个后宫。
宫变一事后,皇后和薛贵妃都疯了,只是薛贵妃在冷宫自生自灭,皇后和其他妃嫔们都去皇家别院由专人伺候着养老了。
太上皇说她们待在宫里可能影响裴冠雪和沈清绾处理朝事,整顿后宫,索性让她们都去了那里。
在那里她们也不用再像宫中那样严格恪守各种礼仪,过得也会自在些。
这样一来,偌大的后宫就只剩了沈清绾一人,虽如此,后宫的各种日常运行也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条,皇家别院的事她也吩咐人衣食住行都管理得妥妥贴贴。
对于有着两世记忆,又擅长掌家理事的沈清绾来说,这些事做起来都得心应手。
裴冠雪登基半个月后,对跟着三皇子谋反的罪臣们做出了判决。
安宁伯府男子全部砍头,妇孺孩童全部流放北荒之地,薛太傅家不论男女满门抄斩,定于一个月后行刑。
消息出来,安宁伯府老夫人当时就气昏了过去,只两三日便死在了牢里,宁夫人和白雪凝已经哭不出来了,只能任由狱卒将老夫人的尸首裹了张草席扔了出去。
安宁伯当时就劝宁子钰不可鲁莽行事,跟着三皇子谋逆造反可是大罪,但宁子钰不听,说三皇子论实力和在朝中的威望已经碾压太子,而且还和二皇子联手,皇帝已经生了病,就表示薛贵妃在宫中也已经动手了。
这件事万无一失,肯定能杀了太子再登基,所以他义无反顾的跟了三皇子。
没想到千算万算却没算到雪衣侯居然也是皇帝的儿子,这样一来皇帝便也无所顾忌,就算三个皇子都死了,也还有裴冠雪堪当大任。
果然,三皇子虽然杀了太子和二皇子,却也功亏一篑,完全败落,最终被裴冠雪摘了桃子,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皇位。
安宁伯在狱中仰天长叹,怎能想到曾经的儿媳如今成了当今皇后,又想到当年宁老国公偷偷藏下了沈老将军被逼写下的降书,这才让宁国公府和将军府结了亲家, 谁知道自己那儿子是个不争气的,和白雪凝偷偷勾连,最后走到和离的地步?
裴冠雪登基后,将军府一跃成了香饽饽,昔日瞧不上将军府的,还有暗中诟病沈清绾的,全都像是一夜之间失忆了一般,拜访之人都快踏破了门槛。
一个月后,到了行刑的这一天,皇帝派明郡王监斩安宁伯府和薛太傅家以及其他和三皇子勾连的逆党。
刑场上哭声一片,明郡王看着沙漏,时辰一到,立即下令斩首,薛太傅家的男女老少兼被砍头。
到了安宁伯府时,也只有安宁伯和二房的宁子谦了,因为宁夫人和白雪凝孙敏茹以及几个孩子都已被流放上路,他痛哭流涕求皇上饶命,却无人听他的话,不一会儿,也被砍了头。
白雪凝的娘家安阳侯一家也被贬,听说安阳侯的前妻一家还找上门来想将他认回去,闹了好几场,事情还没个定论,新皇就登基了,安阳侯府也被贬谪,他的前妻也自然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宁子钰一直没有下落,裴冠雪登基后忙碌了一个多月,渐渐将朝中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也都理顺了。
沈清绾这一日却换了普通衣裳带着墨青和秋竹悄悄出了宫,到了城门外。
今日是安宁伯府被流放上路的日子,她来给她们送个行。
她带着二人到了长安亭,等了不多时,就见一队衙役押着一行犯人来了。
宁夫人和白雪凝二人早就没了形状,满身脏污,衣衫破烂,容色憔悴,走路都步履蹒跚,稍微慢了就会被衙役用荆条抽打。
沈清绾站在亭子中,冷眼看着她们从身边经过,待宁夫人和白雪凝走近时,她一瞬不瞬的盯着二人,宁夫人和白雪凝也看见了她,二人猛的瞪大眼睛,死死瞪着她。
“沈清绾,你这个贱人,居然还敢到这里来?”
白雪凝愤恨的说了一句,她此时声音沙哑,恨不得扑过来将她掐死,都是因为她,安宁伯府才成了如今的境地。
否则宁子钰怎么可能跟着三皇子造反?
“哼,死到临头,还这般模样儿,我特地来送你们一程,安宁伯府有今天,都是因为你啊,你心心念念嫁进去,此时犯了事,自然也得跟着去赎罪了。”
沈清绾就是要看着她们上路,一想到前世她是怎么被宁国公府蒙蔽,被宁老夫人和白雪凝合伙欺骗隐瞒,让她得了绝症最后被继子寒冬腊月抬出去冻死,此刻心中就觉得畅快极了。
白雪凝还想冲过来,却被衙役一荆条抽了过去,怒喝几声,她再也不敢作妖,只好乖乖的跟着队伍走了。
“娘娘,如今这白雪凝可再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秋竹摇了摇头在一旁感叹了一句。
“本宫让你调集的军队,可调来了?”
沈清绾扭头问了一句。
“已经调来了,在最近的镇子花溪镇那里等着。”
秋竹点了点头,今儿出宫时她让她去调一支军队来,她便让刘潇带着禁卫军在花溪镇等着了,也不知要做什么?
“好,那我们也去花溪镇吧。”
沈清绾说完就起身上了马车,赶车的正是墨青。
他如今专门负责皇后宫里的防卫情况了,反正裴冠雪下了朝也日日在她宫里,都是一样的。
“娘娘,去花溪镇做什么?难道您怀疑白雪凝又要捣鬼?”
走了一阵后,秋竹没忍住开口问道。
“不,宁子钰逃了这么些日子,也该现身了,他纵然不会管白雪凝,却也不会管宁夫人,毕竟是他亲娘,他一定会在半路上救下她们。”
沈清绾依着前世今生对宁子钰的了解,他今日必然会出现,行刑的时候他没有劫刑场,也是权衡利弊后的结果,而现在,他肯定会去救宁夫人和他的孩子。
秋竹不禁有些担心,犹豫再三还是问道:“娘娘,这事您没跟皇上说么?”
沈清绾摇了摇头,“跟他说了他又要跟来,我带着你和墨青,还有刘潇带领禁卫军呢,不用担心,这次一定要抓住他,将他们一网打尽,才能还朝廷一个清朗的环境。”
秋竹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只能尽力护好她了,否则万一出点事皇上非疯了不可。
她是跟着沈清绾和裴冠雪的脚步一路走过来的,知道她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听说前几日已经有大臣提议让皇上选妃了,被裴冠雪直接将那大臣拉出去打了三十大板。
如今也没人敢再提,看起来皇上是要独宠皇后了。
几人到了离花溪镇一里地的时候,刘潇已经带着禁卫军埋伏在路上了,她们的速度比犯人走的快,所以和刘潇会合后,又等了个把时辰押送的犯人们才到。
他们今儿是计划在镇子上歇脚的,所以在镇子外面,就发生了变故。
衙役押着犯人们到了离镇子一里地儿的时候,被前面的树杈挡住了去路。
这里是一条峡谷,两边有山石,仅能容两人通过。
被挡住去路后,衙役上前查看,还没等将那些树杈搬开,就有一人带着几十个人冲了出来,为首那人蒙着面,“刷刷”几剑就刺伤了两个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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