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修向着半空中的药王咆哮道:“药王,你个卑鄙龌龊的小人,你骗我!”

“哈哈哈!是你自己蠢,懒不得别人!”

药王黑色衣袍在空中招展,黑色魔气在他身边盘旋,粗糙的发丝里掺杂着几缕白发,个头不高,面色普通。

云忆知道,他的这张脸是假的。

司空修恼怒成羞,凭空化出一把仙剑,二十几年他从不敢化出自己的仙剑,今天,他不怕了。

钟离幻跟他二十几年,却也是第一次见他化出仙剑。

药王却阴森的笑了一下,两指并拢,嘴里嘟囔着什么。

李沝受到号令,仰天一萧,头上的帷帽也随之被炸飞。

司空修本来要攻击药王的,却不知后背还有一个李沝。

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出手时,李沝已经一剑劈到了他的肩膀。

药王道:“司空修,我是不会杀你的!”

当务之急,云忆先得控制住李沝,但是怎么控制呢?正在他极速思考时,一根金色藤蔓已经将李沝死死的捆绑。

“峰主?师父?”

是的,是司空翁用他的仙剑锁住了李沝。

李沝被藤蔓困住,他不断的挣扎,露出狰狞骇人的表情,脸上的肉左右晃动,看的让人头皮发麻。

司空翁站在李沝面前,伸出手,拂了一下他凌乱的发丝:“......沝儿,你还记得为师吗?当年是为师用两锭金子买了你,你还记得吗?”

李沝还在挣扎,但是他挣扎的好痛苦,心中的信念和蛊惑相互斗争着,他好痛苦。

药王喊道:“哈哈哈,真是父慈子孝啊!不知道,你对你这个四年的魔族弟子会不会也一样疼爱呢?”

说着他又开始嘟囔。

这个时候,发疯的却不再是李沝了,而成了云忆。

云忆感觉眼前一阵黑暗,心道不好。

药王给他也下了蛊,看来以前的蛊并没有被钟离幻的灵根消除彻底。

云忆心惊胆寒,一阵后怕,脊梁骨都在发凉,他不会也变成一个杀人狂魔吧?

心里想着,脑子已经不受控制了,他暴躁,头疼,手痒,冲动。

钟离幻更是心惊,冷汗瞬间沁上了额头,一把抓住云忆的手腕:“......云忆?云忆?你......”

“......钟离,我,我可能,被他下蛊了,让他们快走开......”

钱满不知所措,他知道,云忆一旦被下蛊,其他人根本不是对手,他拉着李沝腿都软了,直往后退。

钟离幻道:“师父,你们走开,快!”

司空修和钱满等人迅速撤到了冰牢门口。

而司空翁则没有,他很冷静。

钟离幻道:“师父!你......”

司空翁怒道:“药王!有本事别碰我的徒弟,你冲我来!”

“你已经没有价值了,你的这两个徒弟我更感兴趣,哈哈哈......”

一阵狂笑后,又开始念咒。

云忆头疼欲裂,双目赤红,手指抽搐,嘴唇发暗。

“......钟——离,我可能坚持不住了,你快带他们走!别,别管我......”他痛苦的快要说不出话,眼泪在通红的眼眶里打转。

钟离幻自然不会丢下他不管。

药王的咒语越念越急,越念越阴森。

云忆马上就要崩溃,他双手握拳,捏的骨节吱吱呀呀的响,尽凭着最后一丝理智道:“钟离,他,他在操控我,好想让我,让我......你赶紧走!!!”

钟离幻知道了,药王操控云忆,让云忆抓的是他,他现在可是镇峰之宝啊,别的人药王才不稀罕。

“你想杀我是吗?你想抓我是吗?还是想扒我皮?还是想喝我的血?还是......”

“都......想,你杀了他吧!”云忆怒目盯着药王。

一旁的司空翁道:“不能杀他,杀了他,云忆的蛊永远解不了!”

钟离幻当然知道。

药王已经等不了了:“鬼兰魔神,你好大的毅力,从前控制你就不能,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毅力抵抗我为你种的胎毛蛊。”

说着,广袖一挥,一个红色小草人立在了他的面前。

云忆不堪折磨,一把抓着钟离幻的肩膀,十指紧攥,快要把钟离幻的肩膀抓破。

“我,我,我控制不住了......”

冰牢门口的钱满急得喊道:“钟离师兄,你快跑,他疯了!”

钟离幻心道:我不会走的,我走了他就更疯了。

“嘎!”天空飞过一只鹰。

云忆眼光一闪,凌厉可怕,正在飞翔的老鹰瞬间被炸的血肉模糊。

钱满吓得开始哆嗦,钟离幻心都在抽搐。

药王哈哈大笑道:“司空翁,你知道我给你的这个徒弟下了什么蛊吗?我给他胎毛喂了狼血,豹血,狗血鸡血,驴血骡子血,一切我想到的畜生血,你说,他现在是不是一个十足的杂......”

种还没说出口,钟离幻竹萧一滑,一片竹叶已经插/进了他的肩膀。

“你才是......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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