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孟楠央睁开眼,哭唧唧的望着南栀,“南栀,你快去把章老请来,我感觉我快要疼死了。”

一晚上折磨死她了。

“是,姑娘,我这就去。”南栀小跑离开。

没一会儿,西槐端来热水,“姑娘,”

“西槐,”孟楠央伸出一只手,求救,“帮我翻个身,我的背麻了!”

西槐小跑过去,把人轻轻的翻了过来,轻轻的抚了抚她的背。

孟楠央生无可恋,“这一个月可怎么熬呀!”

这问题西槐也回答不了。

西槐扶着孟楠央解决完大事,又洗漱洗漱,换上一套干净衣服,这才扶着她回到床上重新躺着。

“楠央,,”周璟良在屋门口喊了一声。

“让他进来。”孟楠央道。

西槐出去通报一声。

周璟良进屋,自己推着轮椅到床边,“昨晚睡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孟楠央无力的摆摆手,“一晚上,一个姿势,难受死我了。”

周璟良探过身子,将她掉落下来的头发放到耳后,“以后切莫冲动,看情况不对就跑。”

“我跑了,其他人怎么办?我的命是命,他们的命也是命。”孟楠央道。

周璟良的神色瞬间低落了下去。

孟楠央突然想到周山为了掩护周璟良逃跑而被人射杀。

“周璟良,我们不一样,”孟楠央想想,承认自己的错误,“好吧,这次是我冲动,高估了我自己,”

周璟良那个不是逃跑,必死的局,义无反顾的冲上去,这就是傻子。

周山掩护周璟良,这是他们的主仆情谊。

她这个,能打过,为什么跑?

她受伤,说明她技不如人,还得练呀!

周璟良宠溺的摸摸她的脑袋。

“放下你的爪子。”孟原怒目圆瞪的走进来。

“一大早的,就进女子闺房,你读的什么书啊!”

周璟良乖乖听训,点头应和,“是,孟叔说的是。”

孟楠央幽幽的望着自家老父亲,“爹,你有些碍眼。”

“你,”孟原扬了扬手,哼了一声,“你欠我一巴掌。”

说着目光关切的望着她的腰,“伤哪了?要不要紧?疼不疼呀?请大夫了么?大夫怎么说?”

“你能一个个问么?”孟楠央无语道。

孟原给她一个白眼,“你不会是摔坏脑袋了吧。”

“没有,让你失望了。”孟楠央凉凉道。

孟原又扬起巴掌,“你欠我两巴掌。”

孟楠央哼了一声。

孟原望着周璟良,“你看着她好好治伤,不要由着她,知道么?”

“是,我知道,孟叔。”周璟良乖巧应下。

孟原一点都不相信,“你别她哭两声,你就毫无底线的同意。”

“男人,要有话语权。”

周璟良笑笑,没有说话。

孟原无语的瞪他一眼,又交代孟楠央,“我军营有事,今日不能陪你,你乖乖听大夫的话,知道么?”

“这伤筋动骨的,你就好好在床上躺着,别下来了。”

“知道知道,你赶快走吧。”孟楠央不耐烦的催促,“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孟原又瞪她一眼,扭头大步离开。

孟楠央小心移动,仰面躺着,长舒一口气。

“姑娘,喝点粥吧。”西槐端来一碗八宝粥。

“我来,”周璟良伸手端粥。

西槐自然是不会客气的。

她可是一位很有眼力见的侍女。

周璟良一手端着粥,一手持着瓷勺搅了搅。

“甜的么?”孟楠央问。

周璟良低头尝了一口,点点头,“很甜。”

说着举着瓷勺递到她的嘴边,“吃吧。”

孟楠央移开脑袋,“你吹凉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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