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涧视线收拢,眼底的迷茫变成了困惑。

“她爱我。”

司衍差点暴走,“那你焦虑个毛!”

别人是因为对方不够喜欢自己而焦虑,因为对方爱上了鄙人而焦虑,到了霍行涧这里,明明彼此相爱,怎么还能焦虑呢?

“我没焦虑,”霍行涧喉结滚了滚,“我只是觉得,或许她跟别人结婚,会比我更好。”

“霍行涧,你够了啊!”

司衍刚跟洛殊好聚好散,这几天心情本来就不好,被霍行涧这么一搞。

他的心态,在崩溃边缘来回跳跃。

他扯了扯领口,忽然有了主意,“要不这样,你既然觉得她跟别人结婚更好,那我帮她介绍几个,你帮她挑一挑,你要是觉得合适,我就安排他们两个见面,你觉得怎么样?”

霍行涧凉飕飕的眼神瞬间睨了过去,“你敢介绍试试。”

司衍耸肩,“你看,嘴上说放手,她要真结婚你又不乐意,你说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作什么?非要老婆跑到别人怀里了,才甘心?”

“慕小姐?”

带着劳拉医生折返回来的护士看到慕瓷,下意识喊,“您怎么在这里?”

慕瓷瞬间回神,有些紧张,“我,我随便走走。”

话落,面前的房门就打开了。

“啧,”司衍手搭在门框上,朝着屋内看了一眼,调侃道,“感情刚才某人跟我说的话,都隔墙有耳被别人听到了啊。”

霍行涧从沙发起身,走到门口,看着站在门口的慕瓷。

“你怎么来了?”

“我……”慕瓷抿唇,“看你一直不回来,刚好周末没事,就想着来找你。”

她看向劳拉,“他的诊疗做完了吗?”

劳拉点头,“做完了,等一会儿取了药就可以走了。”

“那正好,”慕瓷看了眼霍行涧,“你们继续聊,我帮你去取药。”

她跟着劳拉医生,去二楼取药。

取完药后两个人往回走,劳拉问到了慕瓷最近的情况。

慕瓷第一反应想到了昨晚。

她耳根不自觉红了红,“昨晚霍行涧给你打电话了?”

劳拉何其敏锐,只是看到慕瓷的表情,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昨晚是是不是又发病了?”

慕瓷嗯了一声,“可能是受到了一些过去事情的刺激,不过最近已经好多了。”

劳拉微笑,“我也觉得,你这次来状态明显比之前好很多。”

顿了顿,“不过霍先生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

慕瓷停下脚步,“怎么个不好法?”

劳拉叹了口气,“他身体的情况除了心理因素之外,或许也有药物的作用,毕竟是药三分毒,尤其是西药,副作用还是比较大的。”

“我的建议是,能不吃药就不吃药。”

慕瓷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给抓住了,抽疼的厉害。

她折返回休息室,发现只有霍行涧一个人。

她面露错愕,“司衍走了?”

霍行涧走到她面前,“他来看病。”

慕瓷诧异,“看病?”

“嗯,”霍行涧的嗓音四平八稳,“自从洛殊那个孩子没有之后,司衍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有时候总能听到孩子的哭声,这次来,是做催眠的。”

慕瓷往外走的脚步顿了下,心理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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