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慕瓷处理好伤口后,还开了治疗感冒的药放在茶几上。
慕瓷看着药,胃就隐隐泛酸,难受的紧。
“我没感冒,不用吃药。”
因为霍行涧是抱着慕瓷从浴室出来的,所以慕瓷的拖鞋还在浴室,她索性赤脚下床,“很晚了,我想休息了。”
她走到床边,直接裹了被子躺下。
还没来得及闭眼,霍行涧就把她捞了起来,“医生说里面有预防感冒的药,先吃一颗,以防万一,毕竟你今天还淋了雨。”
慕瓷胃里难受,心里也难受,她一点也不想吃药。
可转念一想,不吃药真的生病了呢?
她纠结了两秒,还是从霍行涧手里接过水杯,乖巧的喝了水。
“喝完了。”
霍行涧嗯了一声,亲了亲她的额头,“现在可以休息了。”
慕瓷闻言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可心里却清明一片,一点睡意也没有。
她的脑子一团乱。
她清晰的听到霍行涧洗完澡,然后吹干头发,最后出来躺在她身侧,把她抱入怀中。
慕瓷闻着男人身上的崖柏香气,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她翻了个身看他,“你身上这股好闻的味道,是沐浴露的原因?”
霍行涧挑眉,“你现在才知道?”
慕瓷,“……”
“你在哪里买的?”
洗发水能安神,真是活久见。
霍行涧跟抱小猫一样把她拢入怀中,“找中医调的。”
慕瓷抬头,“你喝的中药也是中医给你开的?”
霍行涧眉骨动了动,主动把脸颊埋在了她颈窝,“霍太太,晚安。”
说完,霍行涧就不吭声了。
慕瓷蹙眉,轻轻推了一下他,“你都不愿意跟我结婚,还喊我霍太太,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品呢?”
霍行涧仍旧不吭声。
慕瓷气恼,“你再不说话,我就不理你了!”
霍行涧还是不吭声。
慕瓷沉默了半秒,最终还是选择了结束话题,转头看窗外。
窗帘细微一角的缝隙里,雨水滴滴答答落在落地窗上,往下滑处蜿蜒的纹路。
她盯着看了很久,还是没有一点睡意。
凌晨三点,慕瓷睡不着坐起身,站在阳台抽了会儿烟。
如今已是秋末,窗外的银杏已经落了大半,只剩下零散的叶子在上面摇摇欲坠。
慕瓷抽完了半盒烟,心情还是没有好转。
反正,更郁闷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许是因为和霍行涧看不到的未来,又或许是因为大仇不得报的压抑,甚至是过往那些不美好的回忆。
总归就是,她觉得自己的情绪出奇的差。
她有些心慌,夹着烟的手也在细微颤抖,甚至开始耳鸣。
那股感觉又来了。
慕瓷下意识掐灭烟,折返回卧室去摸自己的包,她翻找出药,就着茶几的凉水吞了下去。
可下一秒,胃部一阵作呕。
她本能跑去浴室,把自己胃里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连带着胆汁都吐出来了。
慕瓷惨白着脸,下意识去拽旁边的纸巾,却发现有人在给自己递。
她回头,对上霍行涧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心慌。
“你,你怎么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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