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型缝合手术对于医生行业而言是比较基础的东西了,那种皮//□□合的画面感并不会让办公室里边的两个医生觉得哪里不舒服。
最最不舒服的就是李老二这个当事人了,虽然有做准备工作提前麻醉。
但是,那种清晰感觉有人拿着工具在自己脑袋瓜的皮肤上穿透,拉扯的那种感觉,仅仅是想象就足够让人头皮发麻了。
李老二甚至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动都不敢动弹一下,就怕医生手一抖直接刺别的地儿去了,那可就遭老罪了!
五六厘米的伤口动作快一会儿就弄完了,更何况这医生那手法,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初夏站在旁边盯着医生最后两个动作,迅速结束了手头的工作。
“刚才我说那话,你仔细考虑考虑,同一个圈子,二院那边和咱们南院都是兄弟单位,你要真有想法,到时候咱们协调一下,你担心的那都不是事儿。”
医生退下手套,一边在旁边的水龙头那儿洗手一边继续开口劝说道:“再说了,你也说了你在二院是实习期,那就是说还不算二院的人,这个工作变动还是挺正常的,只要你来咱们南院,保准你不会后悔。”
“咱们南院比起二院来说,福利待遇还是稍微占点优势的,比如说实习期工资待遇,都是可以商量的。”
而此刻,初夏绝不会知道,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絮絮叨叨企图挖墙脚的医生会是南院神经外科的主任。
这可是南院的镇院之宝了,多少人慕名而来专门找他看病。
要不是今儿个碰巧给单位同事代班,估计初夏他们过来都预约不上号儿。
圈子里谁不知道神经外科秦怀民?
那想要跟着秦怀民身边实习的医学生简直不要太多。
别人抢破头的好事儿,如今落在了初夏的头上,奈何当事人心真大啊。
一口就给拒绝了。
“还是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初夏微笑开口回了一句。
总觉得二院待得好好的,突然来南院不太好,再说老师钟鸿钧对她还是挺好。
再次被拒绝,秦怀民一点儿不生气,刷一下拉开了脸上的口罩,蹭一下,那脸凑到了初夏跟前儿。
“你不认识我?”
他啊,秦怀民啊,这年轻人不认识他?
是欲擒故纵还是真不认识他?
初夏瞅着眼前那脸,记忆中仔细回想一下,确定不认识,遂摇摇头,试探性且不确定开口反问一句道:“我应该……认识您吗?”
秦怀民:很好,鉴定完毕,真不认识他!
“行吧,你先别忙着拒绝,在考虑考虑,指不定你回头就改变主意了,还能来找我,我叫秦怀民。”
“那,好吧。”初夏笑着应了,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会改变决定。
旁边李老二仍旧直挺挺坐在位置上,听着小唐和这个秦医生你来我往地说话。
咱也不懂,咱也不敢吱声儿啊!
他听着听着,听懂了,人家这是想要让小唐来南院上班呢!
这这这,南院啊,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的,人家一开口就让小唐过来,厉害了!
李老二暗暗咋舌,几分钟之后总算等到老娘吴惠萍缴费回来了。
吴惠萍带着老二做检查,便开口让初夏先回去了,他们这儿得住院观察,今晚上是回不去了。
总不能让人家小姑娘陪着在医院呆一宿吧。
暗沉沉的黑夜,昏黄的灯光洒落下来,初夏走出医院。
车子停在大门口路边上,李师傅站在车旁边吞云吐雾,看到初夏走出来,立即把烟头扔在地上顺便一脚踩上去。
“小唐同志,都处理好了?”李师傅顺便开口打听一句。
“是啊,需要住院观察,咱们先回去吧。”初夏回了一句。
两人简单交谈两句,便拉开车门坐进去。
待车回到家属院时候,初夏拎着她的急救箱下车回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这事儿一出,搞了两个多小时。
“咔哒!”一声,初夏拎着急救箱进家门时候唐季风和郑秀娥同志在客厅等着呢。
看到闺女回来,郑秀娥立即起身问了一句:“人没事儿吧?”
“人没事,办了住院观察两天,没事儿就能回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不是妈说你啊,事情我听你爸说了,下次遇到这种事情你还是别冲在最前面,没事儿还好,万一人出啥事儿,怪罪到你身上咋整?”郑秀娥作为一个母亲,第一时间考虑的自然是闺女立场。
就说今晚上这事儿,李老二出事儿帮忙搭把手没错,但是帮忙送医院人情就到了,闺女这冲上去给人上手处理,万一李老二出啥事儿,赖上初夏了,咋整?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吴惠萍平时瞅着是不错,但是某些时候可别考验人心这玩意儿,在某些绝对的利益面前,人心最难算。
郑秀娥宁愿自己把人想坏一点,也不愿意闺女真出事儿被人赖上。
“妈,这事儿我心里有数,真帮不了我肯定不会乱来。”初夏语气肯定,就说作为一名医生,遇到这种情况不可能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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