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雁霜羞得想原地找个地缝钻进去。
“刚才说的都明白了?”
“明白了城哥。”
他们回答完之后,便各司其职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辛一城,我觉得他们不会这么就这么算了的。”
闻浩伟也在这时走了过来,发表自己的意见:“我也觉得,他们肯定是有什么阴招。”
钟雁霜想了想,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们拍戏无非就是场地,人员,还有设备是最重要的,他们想要咱们拍不成戏,肯定会从这里入手。带头的那个人走之前,还扫了我们一眼,说不准是想要从主演身上下手。”
“这些人是这他妈的缺德。”
曾经也干过这种事情的辛一城丝毫没有对号入座的意思,反倒是钟雁霜偷偷地看了辛一城一眼。
“至于人员安全这方面,我刚才已经吩咐下去了,我们会在收工之后轮流保护演员宿舍,当然这里边还要闻导进行沟通,让重要的主演配合一下。”
“其次就是设备问题,是我方才没有想到的,其实也简单,设备放在给帮里兄弟睡觉的地方就行。”
场地辛一城倒是不怎么担心,他担心的是安全设备。
“还有,拍戏之前一定要叫道具老师把所有的东西检查完再进行拍摄。”
虽然会有专人看管,但保不准会有人因为各种威胁或者蝇头小利而做点损人的事情。
闻浩伟见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点点头应下:“没问题。”
这是闻浩伟拍过最艰难的一部戏,除了个别演员之外,全是没有一点拍戏经验的新人,而且还有黑帮时不时的威胁。
但好在新人演员们相信闻浩伟,也期待着能够有一炮而红的机会,个个都听话地不行,有戏就拍,没戏就回宿舍上表演课或者武术课。
田中良他们愣是没找到什么机会。
而且他们回去打探了一下,那群保镖确实就是斧头帮的人,弄得他们根本就不敢当面硬刚。
可上头才不管是什么帮派的,他们只要一个结果。
终于让田中良找到了破绽。
“哥,咱们一直都找不到什么机会,但我发现了,他们的女一号,经常不住在宿舍。应该是跟男朋友一块儿住的,咱们手头下的人看到几次有个男人开着摩托车接她走。”
田中良冷笑了几声;“既然她这么大,就别怪我们辣手摧花了!”
“嘿嘿嘿。”身旁的小弟也猥琐一笑。
这天钟雁霜照常拍摄,开拍之前她特意往门口看了一眼,没见到辛一城的身影,便知道他今天没有空来接自己回家了。
她抽了抽鼻子,有点儿冷的厉害,哈喇子都有点儿欲掉不掉的,她掏出手帕来,在鼻下轻轻抹了一下。
这会儿天已经很冷了,戏服虽然是长袖,但拍的却是夏天的戏份,并不保暖。
太阳下山,拍的戏份又要吹风,直接把钟雁霜的鼻尖都冻红了。
闻浩伟一喊咔,钟雁霜搓着手想赶紧去穿厚衣裳,谁知道直接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辛一城把赌场的事宜交代给杨强,赶到片场时,正好看见他们在拍今天的最后一场戏。
那风机开得很大,钟雁霜提着剑在竹林里与人对峙。
那小演员也不知道是冷了还是怎么了,台词总是说不利索,重复了好一会才正式开拍。
辛一城眼看着钟雁霜冻得浑身抖了一下,心疼地要命。
一听到结束的声音,辛一城就拿起她放在椅子上的厚衣服,将人闷得严严实实的。
“唔??辛一城?”
“嗯,是我。”
方才那个一直卡壳的小演员,过来给钟雁霜道歉:“霜姐对不起啊,我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嘴巴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直说不好台词。”
钟雁霜迅速从辛一城的怀里蹦出来,咳嗽了两声之后摆手:“没关系,今天确实是有点冷,我也差点嘴瓢。”
小演员又道歉了两句,才转身离开。
辛一城拉起钟雁霜的手,那手上几乎都没有什么温度,像一块冰一般。
辛一城叹了口气,但他也只能握着她的手,帮她取暖。
钟雁霜笑嘻嘻地:“我以为你今天不来接我了呢。”
“今天杨强和钟二在赌场。”
“钟二终于出来啦?”
“对。”
钟二刚摆脱轮椅,用拐杖走了几天,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又给摔了,又给送医院去了,家里人说什么也不让他出门,如今好全了,才能出来放放风。
“好久不见他,还怪想他的。”
辛一城知道她收工了,不怕妆容会花,于是捏起她的脸蛋,轻轻地扯了一下,难得用霸道的语气:“不许想他。”
“我就随口一说嘛。”钟雁霜吐了吐舌头,“咱们吃什么去呀?”
“你之前不是说想吃火锅么。”
“对,吃火锅暖暖身子。”
“那咱们就去吃这个。”
“好。”
钟雁霜将戏服换下后,穿得厚厚地,坐在摩托车后边搂住了辛一城的腰,风都被他一个人挡了,一点也不冷。
本来在路上开得好好的,突然滋地一声,辛一城一个急刹车,钟雁霜没反应过来一下子撞上了辛一城的后背。
“哎呀!”钟雁霜惊呼了一声。
辛一城回头,“有没有装疼?”
“没有装疼,怎么了?”钟雁霜探出脑袋来。
辛一城平时开车很稳,从来不会突然急刹,肯定是前面出什么事了。
果然,他们面前挡了两辆小车。
不一会儿从车上下来了七八个人,手里头都拿着铁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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