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浩伟深吸了一口气,捂着胸口脸色发白。
副导演这时候适时出声:“你们问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做闻导逼死了女演员,这件事有证据吗?你是哪家报社的,张口就乱说话!”
钟雁霜见他捂着胸口,一脸难受的样子,问他:“闻导,您还好吗?”
闻浩伟摆了摆手,什么话都没有说。
他也没有在媒体的面前替他自己澄清,只是在混乱中跑进了自己的车里,“快开车!”
眼看着他们采访不到闻浩伟,记者们开始围着在场的演员,询问闻浩伟平日里在片场拍摄时,对他们这些演员的态度。
“我什么不知道啊,我是新人演员。”
“导演有时候脾气是有点差,但你若说是因为这种事情……”
记者打断了他的话:“那这么说来,闻导在片场确实会对演员们动辄打骂了?”
“你胡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钟雁霜再也忍不住,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并且出声道:“作为一名记者,请你不要曲解别人的意思,并且听完别人说的话。”
那记者被钟雁霜呛了声,一时间有些不爽。
“所以这位小姐认为,闻浩伟在这个事件里一点问题都没有咯?”
“我凭什么这么认为,就因为我觉得闻浩伟导演确实是一个对我们这些演员来说很好的一位导演?或者说闻浩伟导演平日里虽然严厉,但工作之余非常关心我们这些人?我又不是警察!”钟雁霜没好气地说。
她每一句话里话外都在怼着那名乱说话的记者,说他没有证据,胡乱猜测。
“就是,一点作为记者的涵养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闻浩伟导演的仇敌呢?”同为记者的众人都看不下去了。
“人在做天在看,真正的恶人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钟雁霜推开挡在她身边的那名早已被怼地满脸通红的记者,冷冷地说“让一下,谢谢!”
身后传来新同事们感叹的声音:“这女一号够勇啊……”
“我前两部戏有跟闻导合作过,确实和她说的一样。他只是在拍戏的时候特别凶而已。”
“谁知道,听说那人身体也不是很好,三天两头往医院跑,说不准是没活路了呢?”
“那也不至于跑回公司自杀啊,肯定有隐情。”
……
钟雁霜脚步有些快,因为辛一城在酒吧等她过去,今天约了房屋中介看房子。
山顶的别墅区买不起,但手头上的钱已经能在安通区分期买一间大平层了。
钟雁霜到酒吧的时候,他正坐在店外边带着遮阳棚的椅子下,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看什么呢!”钟雁霜偷偷绕到他的身后,想要拍一下他的肩膀。
却不料他像是背后长了脑袋一样,连看都没看便一把攥住了钟雁霜的手腕。
只不过他在听到钟雁霜声音的一瞬,便立马散了力气,可他往后推的动作还是让反应过慢的钟雁霜往后踉跄了一下。
辛一城赶紧护着她的腰,轻扯了一下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怀里。
钟雁霜感觉自己像极了一块布,一会儿往后扯一会儿往后拉的,瞬息之间好像转了个大圈,弄得她都有点儿头晕眼花了。
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侧坐在辛一城的怀里,手还被他攥着贴在他的胸前,他的另一只手则是扣着自己的腰。
“……”
两人沉默了一下。
还是辛一城反应比较快,双手松开,将手挪到钟雁霜的腋下处,像抱小孩一样,把已经懵了的钟雁霜从腿上拎起,放置到一旁的卡座里。
他咳嗽了一声,故作镇定地出声道歉:“刚才不知道是您。”
“啊……对,是我……”钟雁霜一时间有些慌神,寻思了半天才想到刚才想问他,“你在干什么?”
辛一城笑笑,把手中的账本推到钟雁霜的面前:“在看这几天的账单。”
钟雁霜好奇地翻了一下,发现收入异常地可观。
酒水的利润很大,每天的营业额都能收到近四千块钱,除去各种成本人工的费用,实在叫人羡慕。
钟雁霜捏着账本,忍不住哇了一声:“辛一城,你真的是捡到宝了。”
只不过在看到给斧头帮一个月这么多保护费之后,还是忍不住咋舌:“真黑心啊这薛沫。”
辛一城开的这家酒吧,不像泗港大部分酒吧一样,有一些会有色情擦边的脱衣舞蹈和专门卖酒的酒保。
白天晚上都会有驻场的歌手,白天唱的是婉转绵长的靡靡之音,晚上则是嘈杂的迪斯科舞曲,放的是国外最流行的潮流音乐,吸引了不少年轻人来玩。
“我们名下的产业都得叫利润上去。”
“他要的也太多了,之前的老板也是一个月要交这么多?”
“之前那个老板交的更多,因为丁高义是故意的,他看中了这酒吧,想把人赶走,自己接手。收保护费哪里有自己挣的钱来得快。”
“估计他看到生意这么好,都要气坏了。”
“应该不会,他手头上的酒吧小赌馆也不少。”辛一城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
钟雁霜摇头:“不了,我现在不饿,我们现在去看房吧?回来再吃。”
毕竟马上就要到约定好看房的时间了,虽然他们是消费者,晚到一点也没关系,不过钟雁霜向来时间观念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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