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自己儿子有些郁闷,丁月贞不禁笑道:“怎么了?”

“啧…唉,我都没跟我爸聊过这么多。”

“天才嘛,总有些过人之处。”丁月贞揉了揉这个大男孩的脑袋,“顾好自己就可以咯。”

不一会儿,几道热腾腾的菜端上桌,丁月贞招呼着云雾缭绕中的两人吃饭。

计鸿看了眼菜式,龙井虾仁,东坡肉,杭菊鸡丝,干炸响铃……

这是杭州菜啊。

看来阿姨是南方人?这是怎么跑到山西来的?

“小贞,呢把额存的那十年老窖拿来!”

计鸿有些受宠若惊,“叔,您这……”

“欸~贵客,就得用贵礼!”

这倒不是客套话,薛海是这两口子带大的,自然明白自家小子有多能混,一学期下来能做到一科不过。

本来他都已经做好再掏1000万砸个毕业证出来了,没曾想中途蹦出个计鸿来,不过他也算是把薛海带上了正轨。

薛定山这瓶老窖53度,计鸿被灌了两,头就有些飘飘发晕了。

不过你别说,这酒味道还真可以。

不愧是他娘的十年老窖。

丁月贞瞧着计鸿喝的有些大了,使了个眼色不让薛定山再给他灌酒,随后问了问拍《人在囧途》的小趣事儿。

你要说趣事吧,还真有。

可徐争摸蛋,面对长辈有点低俗;陈焕金那事儿吧,又不太好说。

想了想,计鸿便说起他们拍摄的时候都遇上了哪些困难。

例如抢天气,谈场地,给演员讲戏……

丁月贞是家庭主妇,听这些倒也觉得颇有趣味。

计鸿断断续续的讲完,她便感慨的点点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你们拍片子的时候这么费心费力,现在也算是得到回报了。”

有些晕乎乎的计鸿闻言,手一摆,“姨,你这话…不对。”

“吃苦这档子事儿……就不值得歌颂!”

此话一出,老薛家三口人都把目光看向计鸿。

“老话讲…吃啥补啥,吃苦,只能更苦。想要成为人上人——”

计鸿把小杯里的白酒一饮而尽,猛的掷下。

“那就得吃人!”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都愣了神。

天花板上的琉璃烛台吊灯散着白烁的光,从头顶打在计鸿脸上,让一片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睛。

薛海的汗毛没来由的竖了一下。

然而薛定山却是眼睛越发明亮,随后一拍桌子:

“小贞,把我那瓶15年的老窖,拿出来!”

丁月贞蛾眉微皱,埋怨的目光望向薛定山,可最终还是没拗过自己老公。

又一瓶白酒上桌,计鸿和薛定山分而饮之。

这酒是越喝越晕,可心里儿却越喝越烫呼儿。

醉眼朦胧的薛定山看着计鸿,是咋看,咋他娘的顺眼。

日个球滴,比那些认识好些年的老伙计都顺眼!

“老,老计!”

“今天,大哥必须…和你拜,拜把子!”

薛海脸色一黑,“噌”一下子站起来。

“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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