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渔,真不理我了吗?”谢清池在她背后出声问,听起来倒有些可怜兮兮的味道。

姜渔干脆将头捂在被子里,不想听他胡言乱语,这个男人真是变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还有这么一副面孔!

谢清池,曾几何时,是众人眼中难以接近的冰山。他的面容如同静止的湖水,波澜不惊,总是维持着那冷淡而疏离的表情,仿佛对世间万物都漠不关心。他的双眼深邃,像是藏着无尽的秘密,让人不敢轻易窥探。他的嘴角总是挂着若有似无的冷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无甚可惊。

在人群中,他就像一块坚硬的冰块,冷冽而孤傲,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他的话语如同冬日的寒风,简短而直接,不带一丝温度。他从不主动与人交谈,就算是必须开口,也总是以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表达,绝不多说一句废话。

连姜渔都怵他。

现在,姜渔完全感受不到这个冷脸男的魅力了,他每日回来就凑到她耳边哄骗她,用各种羞人的话不断刷新自己的底线,姜渔觉得这个男人开口就是荤话,除了荤话,他是不会说别的话了。

房间里许久没有声音,姜渔悄悄从被子里露出一个脑袋,旁边立马有一个脑袋凑了过来,“阿渔,今日你感觉如何?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

姜渔气结,真想扬手扇在他脸上!她羞恼地又要捂上头,却被一只大手拦住了,谢清池趁势将姜渔揽在怀里,“我瞧你今晚享受的很,阿渔,不要口是心非,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呐。”

姜渔的脸又红了,她真怀疑这家伙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城墙都没有他这么厚!

这男人看姜渔态度软了,乘胜追求,又哄着她说了许多浑话,最后不知怎地,姜渔又被谢清池抱在了怀里。

窗边的烛火明明灭灭,外面的倒影影影绰绰,投在桌面上,像一副上好的山水画,谢清池抱起姜渔走向窗边,急切地吻了上去,他腾出一只手挥开桌面上的杂物,哐当一声,姜渔就被他压了上去。

“阿渔,你看,外面的月色真好看。”

窗户被谢清池推开,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姜渔面朝着窗外,谢清池站在她身后,忽然,衣服摩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女子的啜泣声断断续续响起,而后又是男子低沉的声音,看样子,好像是在哄她。

暗处的护卫们都悄悄往外圈挪了挪,这墙角可不兴听,他们还没活够呢!但在岗的各位都是武力高强之人,听力自然也灵敏,就算说不想听,这些声音还是漏进了他们的耳朵。

众人面面相觑,只当自己是个聋子。

半夜下起了雨,屋里的动静还在时断时续,才有了珍珠和青栀刚才听到的一幕。

被珍珠这么提醒过,又看见珍珠的表情,青栀也猜到了屋里发生了什么,她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觉得这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天天听墙角,唉......

青栀仰头看了眼天空,才想起吴世杰这两天好像一直都待在屋顶,藏匿自己的行踪,贴身保护夫人,他现在应该也在吧?

于是她仰头往屋顶看去,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青栀叹了口气,认命地靠在栏杆上打起了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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