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后,众人不免谈论起新夫人即将举办的马球赛,不过谁也不敢说姜渔的半点不是,就算在场的有些人觉得姜渔积极筹备的马球赛只是一场闹剧,也只敢在心里嘀咕嘀咕,谁会嫌命长!

王尚是今日刚到的陵县,听到这些人谈论着新夫人的事情,他听了个一知半解,不过自从燕王娶新夫人进门后,这城中大街小巷有关于新夫人的传言就没有停过,他对于姜渔略有耳闻。

“听说新夫人打算找女娘来打马球赛,众位可曾听说?”王尚忽然开口道。

这不是明摆的装糊涂嘛,这件事早就在陵县传得沸沸扬扬,谁不知道?他们中间好些人甚至还参加了民间的赌局,出奇一致地投了不看好姜渔的这边,不过都只敢让手下人偷偷地去买,匿名参加,笑话,这若是被燕王和夫人发现了,他们还活不活了?

“不知众位是何看法?”王尚紧接着问。

刚才还热闹的酒局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的脸色青白不一,有些人无所谓,毕竟与自己无关,有些人却显得有些气愤,觉得姜渔这行为颠倒纲常,就是胡闹,不过没有人出声。

王尚的蓝眼睛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他呵呵地笑了,“我今日才赶到陵县,回城的路上听了一耳朵,难道各位兄台都没有听说吗?不应该啊,这大街小巷都传遍了。”

那些小国的使者与富商们不同,他们来参加采桑宴就是为了巴结燕王,以从中获利,自然也要跟着巴结燕王的新夫人。

于是一人率先跳出来道:“我听闻新夫人才思敏捷,与众不同,这找女娘大马球赛,简直闻所未闻,只有夫人才能想到如此新颖的玩法,某真是十分期待呢!”

对面的几位富商闻言,捏在手里酒杯放了下去,明显气得想说什么,看到前面的谢广,他们又立马闭了嘴,握住酒杯闷了一口,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

“话也不能这么说。”这时,一名富商出声说,“这既然往届的采桑宴办得如此成功,为何不效仿和延续呢?新夫人有想法是好的,就怕经验不足,反倒......”

他的话一出,引来不少附和声。

王尚一直默默听着,忽然,他捏着酒杯站起来说:“我倒是与诸位的想法不同,往届的采桑宴都是中规中矩,虽然圆满,但总归是太过于传统,咱们都是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东西的人,我王某对新夫人筹备的马球赛倒是十分期待,虽然从来没有女子打马球赛的传统,但是谁也没有说过女子不可做什么,诸位的后宅不都是女子打理的吗?若没有她们,诸位哪能安心地坐在这里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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