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种森严的环境,自然也就不用多说了。

所以真相,有且只有一个!

男的外出,女的本就在外,且少的可怜的见面,更从未踏足帝宫,甚至帝城,任何城池一步。

女儿出生,略能听懂话后。

男的通过巧妙手段带回帝宫,暗中培养。

这样一来,事情就简单了。

不用相认,也不用去贿赂谁,更甚至都不用隐藏,不用刻意的去培养而放养。

只道宫门溜达,碰见只小狗跑来,喜欢捡回来,谁会在意呢?

真不是非得小狗,那样的地方,那些血脉以外,人还真不如狗。

而这,也恰恰是极致的森严中,最底下,唯一的漏洞。

而这一步完成,基本也就万事大吉了。

就捡只小狗,那之后这只小狗就是到处乱窜,谁又会闲的没事去关注呢?

况且还是正亲,身份绝对不低的存在,捡来的小狗。

且又捡来的,不可能有资格争夺储帝,不可能影响任何人的利益。

是随时会掉的脑袋不好看,还是勾心斗角不够忙?

不管是一时兴起玩玩就丢了,还是要一直养着,避着都来不及呢!

而这只小狗,要做的仅仅是不要显眼,装哑巴,并有意无意的规避一下行踪。

而整个过程要彻底完美,男的有一点也很重要。

那就是这男的,对帝位从来就没什么兴趣。

且早早就得准备,成为所有人眼中废物还不够,得有酗琼浆之类的不良嗜好!

那么,一个不学无术,不良嗜好倒是极多的废物,捡来一只小狗狗玩玩,一切就都完美了!

之后,就更简单了。

成长到一定程度,不再局限于帝宫王庭,而是开始在整个帝国放养。

甚至都不用刻意用什么手段,就给个令牌,让顺利去山南海北的,买点外面的东西回去,就完美了。

直到有一天,叮嘱不用再回。

完事,嚷嚷几句死在外面了,也就行了。

也只有这样,一切才合理。

也只有这样,才能跟武瑶简单说过的都吻合上。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帝王得到的答案。

也只有这样,才能跟武瑶说的也都吻合上。

因为人都是根据自身利益选择记忆,根本不会刻意去记住一只跟自己毫无关系,对自己所处一切都毫无关系的小狗。

更何况那种,利益充斥却又随时会掉脑袋的,时刻高压之下!

高手,高手。

而要眼前的一切,还不暴露,依旧合理的,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那男的,肯定最后一次叮嘱大发出来后没多久,就无憾的,死了。

废物死了,高贵的废物,狼狈的死了。

男的都肯定避而不谈,甚至不到一晚就会忘却,同时忘却干净的,还有那只已经去自由翱翔的凤凰。

为什么,而为什么,一切的一切会是这样?

情种、森严规则,而那女人难产之类,又早就已经死了。

高手,情种,一个早已随着心爱之人逝去,心如死灰的男人。

面对唯一的结晶,倾尽所有,给完能给的一切,常人触不可及的一切,无憾而去。

至于,真、假。

既然如此,那确定起来也就简单了。

且必须确定,毕竟是要推到帝位的人选。

而且,也不能把帝王,不当人了。

苏婉看着那悠哉的笑意,会心一笑,只止不住的摇了摇头:

“那这事,你说呢?”

陈卿收回思绪,不过眉尖一挑,便含笑点了点头。

旋即,直接开口,随意的语气道:

“家事不论,只宽帝心,而储帝。”

“脑袋不遮,盘奉各亲,一概而视,异者即是。”

“若无异,共期待,但真帝,不怕恨。”

出动的死了干净,脑袋光明正大全部送到帝族。

那帝族,肯定会炸锅。

反常、突然、仇恨拉满的举动,藏得再深也得露出马脚来。

要是这都炸不出来,那结果也就只有死了,一切推测的真假,也就明摆了。

而站在,帝王的立场。

肯定不是想不到,如此刁钻的方法。

不过就是帝王的道貌岸然和伪善奸诈,得有万全之策。

恐怕,暗中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这个台阶了。

有结果,自然怎么都好处理。

没有结果,那就一起期待行了,要真有帝姿,仇恨肯定不放眼里,也迟早会走到面前,且真相大白。

血都验过了,也没必要多想。

苏婉莞尔一笑,当即便翻手一道密牒,简单重新组织语言,三两下书完发出。

收手端起果汁喝了一口,便不由得笑了:

“你就说,真相会不会是我们猜的样子。”

“猜什么呢?”这时,楚芸也是走了出来,扭头扫了一眼周围各舟的部下,见注意力都没问题,便顺势坐下来端起了一杯果汁。

阳光明媚,反正一切都在正常进行着,什么都没落下。

难得的暂时轻松一下,自然也就没什么好矫情的。

苏婉不禁一笑,也是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下。

楚芸听完,差点没反应过来,连忙将嘴里的果汁先咽下去。

然后是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止不住的笑了:

“不是,合着我收拾一大堆差点累死。”

“你俩在这玩推演,写话本呢!”

苏婉也是止不住一笑:“姐姐就说,真相是不是。”

“嗯,往往现实可是比话本精彩多了。”陈卿惬意的靠在椅子上,喝了口果汁,不置可否一笑。

人的痛苦并不相通,也没必要那么虚伪。

更何况,是现在的高度。

而且如果真相真的是推测的一样,那对于强大者,武瑶那样的强大者而言,并不叫痛苦。

楚芸放下杯子,认真的想了想,便笑着点了点头:

“理智的看待,我觉得肯定是了。”

苏婉一笑,接过话道:“不理智的讲,如果真是那样,武瑶就该很自豪了。”

“是啊,现在就看帝王那边的结果了。”楚芸笑着重重点了下头。

苏婉笑着摇了摇头:“姐姐,我们也许更早知道答案呢!”

“对,所以现在这就猜啊!”楚芸微微一愣,止不住笑了。

苏婉也是一笑:“可不嘛!”

“行了,哪位再去做一杯...”

陈卿惬意的看着一来一往,难得轻松的两人,也是不禁一笑。

不过微微一滞,扭头间看到舟边悠悠浮现的一双小手,和那带着犹豫,偷偷探上来的小脑袋。

含笑眉尖一挑,便饶有兴趣道:

“行。”

“不用了。”

“也不必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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