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哪有自残的?!
谢临濯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眼神愈发嘲弄,蓦然轻笑一声,“赵时宁,你毁了我,我又为何不能困住你。”
浓稠的夜色好像也混杂了些难言的血气,严严实实地裹着赵时宁,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她心中升腾了一丝畏惧。
“师尊,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谢临濯垂眸,视线描摹着她的眉眼,像是带着恨意将她的容貌慢慢刻入骨血之中,至死也不愿意放过她。
“赵时宁,你还记得你对我发的毒誓吗?你若负我,五雷轰顶,魂飞魄散。”
赵时宁心中迷惘,不明白他为何提此。
“今日你不在时,我下山去见了医修……”谢临濯的手掐着她的肩,越来越紧,力道越来越重。
她听到了医修两字,就已经猜到了谢临濯怕是知道了他已经怀有身孕,赵时宁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她本以为能瞒着他瞒三个月,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已经知晓真相。
“师尊,那医修说了什么?”
她还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试图给医修扣个误诊的帽子,尽量拖延点时间。
“赵时宁,医修说了什么,你会不知道吗?”
谢临濯只要想的腹中有了她留下的孽种,便恨得连神魂都跟着颤动,他的手从她的肩部移到她的脖颈,只想着掐死这个满嘴谎言的负心女。
赵时宁倒是不怕他对她下杀手,她早已看透了谢临濯对她的嘴硬心软,她最怕的……还是他不要这个孩子。
“师尊,你对我要杀要剐都可以,是我对不起你,才害得你怀有身孕,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啊,这孩子不仅是我的,也是你的血肉呀,你可千万不能不要这个孩子。”赵时宁说着说着便开始呜咽起来,抽抽搭搭地哽咽:“也不知道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孩子若是知道爹爹不要它……”
“闭嘴。”
谢临濯冷叱道,他听赵时宁这样说,再次感受到一股作呕感,刺目的血滴顺着指尖一滴一滴往下流淌,他身形有些稳不住,隐隐有要晕倒的趋势。
赵时宁连忙扶住他,“师尊,外面风大,我扶你回屋吧。”
谢临濯拂开了她的手,似是对她极为厌憎的模样。
“赵时宁,这个孽种,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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