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中浮浮沉沉。

一室荒唐直至天明。

婉晴依旧被生物钟叫醒。

蹑手蹑脚爬起,忍着疼痛拾起已成布条的旗袍去衣帽间换装。

这是一楼客卧,她的闺房在二楼,梁霁风自然回了自己房间。

他们之间除了做,完事后不会睡在一张床上。

待她换好一身完好衣衫出来。

佣人陈妈端着托盘,内置水杯和白色药瓶,正在门口迎她。

“婉晴小姐……”陈妈稍稍弯腰,托盘递呈上。

婉晴心知肚明,这是为她备的事后药。

从她跟梁霁风发生关系那天起,陈妈就会时刻关注她生理上的问题。

包括她哪天生理期,哪天干净,比她自己还记得清楚,每次事后总会按时给她送来避孕药,并看着她吃下。

婉晴了然,陈妈是受梁奶奶的嘱咐办事。

毕竟在梁家,对外她是有身份的小姐,对内不过是个宠物,是没有怀上梁霁风孩子资格的通房丫鬟般的存在。

婉晴没有丝毫犹豫,伸手捡起药瓶,扭开盖子倒出两颗在手心,送入口中,端过水杯仰脖喝了两口,把药粒送进喉管食道里。

“婉晴小姐,需要用早餐就去餐厅吧。”

陈妈看着小姑娘脖颈和手腕上的红痕,不用想便知昨夜风少爷下手有多狠。

姑娘打小就乖巧可人,肤白欺雪胜霜,稍一受力便能红透融化了似的。

及腰黑发更衬身形纤细,这些年愈发亭亭玉立,却依旧孱弱。

犹记当初那夜后,小姑娘硬是昏迷了三天三夜,满身伤痕惹人心怜,尤其那湿濡地方不堪入眼。

医生寸步不离,全靠营养针维持,老太太心烦去庙里祈福,风少爷消失几天后回来不知跟她说了什么,竟又奇迹般地醒来,算是捡回一条命。

真是空有一副小姐身子却是丫鬟命。

“陈妈,我想回房间休息一下。”

婉晴放下水杯,抿了抿红肿的唇,喉咙仍有异物感卡得难受。

昨晚被折腾够了,没胃口吃早餐。

“婉晴小姐,风少爷一早就被老太太叫去房里了。”

陈妈心疼归心疼,可也不能乱了东家规矩,少爷和老太太都起了,你这寄人篱下的岂还能睡回笼觉?

婉晴怔愣片刻,梁霁风出差归来,顺带把留校的自己带了回来,按照礼数,的确该跟老太太请个安才是。

“婉晴起来了是吗?你过来我屋里。”

一道慈爱女声从东边厢房隔着木门传来,打断她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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