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单影只,这是老铁脑子里自然而然冒出的形容词。
他不清楚薄爷和林默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看得出他们是吵架了,还是很激烈的那种,要不然彼此也不用弄得这般狼狈。
“我喝的到底什么酒?”
薄绯夜冷冷地开嗓问道。
这酒也不过喝了几口,就能影响到他的理智,绝不是普通的酒。
瓶身上面也没任何说明,也没标明年份,品类,处处透着古怪。
“那是昨天下午迦南少爷送来的虎鞭酒,他还说——”
老铁吞吞吐吐的,下面的话不敢说下去。
“他还说什么?”
老铁硬着头皮道:“他还说祝您在床上雄风大振,金枪不倒!”
“薄迦南!”
薄绯夜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个名字,转身进屋时,又沉声命令:“以后狗与薄迦南不得入内!”
“是,薄爷。”老铁又想起什么,说道:“林小姐把钢琴送回来了,该怎么处置?”
一想到他送给她的东西,她全都退回来了,他的心脏处就隐隐作痛。
“搬进我的卧室。”
他言罢,就回房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一番折腾下来,身体内的邪火是灭了,但心中的烦躁却是丝毫不减。
佣人们已把那架施坦威的古董钢琴搬进了房里,还问他放在哪里?
他指了指靠近阳台的墙角。
佣人们放置好后,就悄声离开。
他一边擦着潮湿的头发,一边朝钢琴走过去,发现钢琴上面还有一个箱子,应该是林默一起送来的。
拆开后,他发现是那件奢华典雅的婚纱。
他把婚纱挂进了他的衣帽柜中,手指轻轻抚过婚纱,就好像在抚摸着林默的香肩、酥胸、细腰。
新郎的西服也早就裁剪好,此刻正静静立在这件婚纱的旁边。
一切早就准备就绪,可他现实却打得他猝不及防。
痛苦像尖锐的美工刀一下一下刻划着他的心,他把西服的长袖在婚纱的腰线处打了个结,仿佛是他紧紧拥抱着她一般。
夜深。
不知过了多久,薄绯夜躺在床上,仍没有一丝睡意。
他以前有躁郁症,吃安眠药才勉强入睡,可自从遇上林默后,他的病情不药而愈,现在他的病再次复发,吃了两粒安眠药,还是心烦气躁,难以入眠。
心情很糟的时候,他身体的暴虐因子猛涨。
他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那个下贱的女人。
他给左哲打了个电话,“电击床买到了吗?”
“买到了,但员工把地址弄错了,发到公司去了。”
电话那头的左哲不敢露出半点困意,强撑着在打架的眼皮,一五一十地回答。
“我要你不管用什么方式,把贺明珠带去!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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