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桃织应下后,便缓缓退下了。

是夜,月色中天,夜色融融。

只见安福王府内,王妃莲花身姿婀娜地移步到容澈的书房前,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叩响了房门。

房内传来容澈低沉而略带警觉的声音:“何事?”

王妃轻声回应道:“王爷,妾身听闻宫里似乎来了人,有要事向您禀报。妾身已将此人请至府内,王爷是否愿意见一见?”

听到“宫里来人”四个字,容澈的眼神微微一凝,心中暗自思量。

按常理,如果真有什么重要之事,应当是皇兄直接传召自己入宫觐见才对。如今却莫名派遣专人前来通报,这其中莫非有何深意?

尽管心头萦绕着诸多疑惑,但容澈还是爽快地答应道:“请进侧殿吧,本王稍后便到。”

得到应允后,王妃在门外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开始着手安排相关事宜。

当容澈来到侧殿时,一眼望去,偌大的空间里仅有一名黑衣人独坐其中。他身穿一袭黑装,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感。

见容澈到来,那人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对着容澈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然后低着头谦卑地说道:“小人拜见王爷!”

容澈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人,心中有些疑惑,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与那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语气冷淡地问道:“阁下是哪位?找本王何事?”

然而,那人似乎完全没有在意容澈的态度,依旧自顾自地说道:“王爷,皇后娘娘特意让小人给您带了一些华贵之物,以此表达娘娘对王爷这段时间以来在朝堂之上辛勤付出的慰劳和关切之情。”

听到这里,容澈心中的疑虑更甚。

他以前只是在宫廷宴会上远远地见过那位皇后娘娘几次而已,并没有什么过多的交往。如今她却突然派人送来这么多贵重的东西,还说是为了慰劳自己,这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容澈虽然平日里行事有些莽撞冲动,但也绝不是一个毫无头脑之人。他定了定神,语气平静地问道:“皇后娘娘此举究竟有何用意?还请阁下明示。”

那人听了容澈的话,先是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后,才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凑到容澈耳边轻声说道:“娘娘特地嘱咐小人,近日宫内可能会流传一些对王爷不利的风言风语。”

"不利于本王?"容澈眉头紧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警觉,"究竟所为何事?"

那人身形一颤,急忙又压低了些许声音,惶恐不安地说道:"小人实在不敢妄言,但听说是跟王爷您的忠诚相关。娘娘说了,如果王爷您有意采取某些行动,她将会在背后给予默默支持。"

"大胆!"容澈忍无可忍,猛地拍案而起,怒斥道,"皇后此举究竟意欲何为?本王一直对陛下忠心不二,岂会需要这种莫名其妙的支持!"

那人见状,还试图继续辩解,却见容澈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声吼道,"休要再多言一句!本王念及你乃皇后之人,暂且不动你分毫,此次便权当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倘若还有下回,本王绝不姑息,定斩不饶!"

此人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身体瑟瑟发抖。正当他准备稍稍躬身施礼后匆匆离去之际,容澈突然手臂一挥,将桌上那些价值连城的珍贵物品全部扫落在地。

"把你的这些破烂玩意儿带走!本王根本不稀罕这种蝇头小利!"容澈怒目圆睁,义愤填膺地吼道。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小人这就走!"说罢,那人抬手慌忙抓走了一大把,但仍小心翼翼地留下了几串,然后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安福王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容澈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

王妃姜氏见此情景,轻轻叹了口气,端着茶盏走到他身边,柔声劝慰道:"王爷,您别忧心了,或许皇后娘娘只是一时错了主意,才做出这样的决定。王爷不必往心里去。"

容澈听了姜氏的话,缓缓接过她递来的茶水,猛地喝了一大口,然后一脸烦闷地摆了摆手说道:"哼,谁知皇后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本王与她素未谋面,更无往来,她如今却突然派人送来这些东西试探于我,本王绝不能对此不闻不问!待到明日,本王定当亲自面圣,向陛下禀报此事,也好让陛下明白本王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王爷,请您三思啊。"姜氏不禁皱起眉头,面露忧色,"虽说皇后并非陛下结发妻子,但听闻她深得陛下宠爱多年。王爷若贸然将此事告知陛下,恐怕会引火烧身呐。"

容澈并未将姜氏的话听入心,他言之凿凿道:“自从圣上登基,我等尽心尽力,更要拼尽全力尽辅佐之力。皇后此举,太过于动摇人心,本王断断不能让此等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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