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花淼淼认了,损就损吧。
三人回到王府后,众人对于突然现身的邬桑感到十分诧异。花淼淼担心众人言多必失、不慎漏嘴,于是连忙催促将邬桑带去见摄政王。
邬桑仔细检查了一番摄政王的状况,转过头来询问道:"他究竟是如中蛊的?"
陵岚公主率先回应道:"太监总管周长福企图刺杀皇上,幸得王爷及时出手将其击毙,但随后王爷就不幸身中了蛊毒。不知阁下是否认识这个人呢?" 她的语气之中,似乎带着几分责备的意味。
邬桑闻言,赶忙俯身施礼,表明自己从未听说过此人,断言并非他们寨中的成员。
"也罢,这事暂且不再追究。倘若你能够成功救治王爷,那也算得上是一份大功。"
"遵命,在下必定竭尽全力。" 邬桑连忙应允。由于解除蛊毒需要全神贯注且不能有他人在场干扰,因此包括陵岚公主在内的所有相关人员都被请出了房间。
花淼淼心中有种怪异之感,她的印象中,邬桑虽饱经沧桑,却也不是这般唯唯诺诺的。
她脑中突然想到了什么,猛抓住桃夭的胳膊问道:“方才在宫门外,邬桑说大祭司是他唯一的亲人,可他不是结婚生子了吗?”
“许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这有什么问题吗?”
“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花淼淼不顾周围人的劝阻和反对,决定返回查看情况。正是因为她的执着,才让她目睹到了惊心动魄至极的一幕。
邬桑面色阴沉,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他抽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弯刀,划开自己的手腕。他似乎并不在意这疼痛,企图将这些血液灌入摄政王的口中!
花淼淼心中大惊,她非常清楚邬桑血液中的毒性有多么可怕。
“邬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花淼淼怒不可遏地大吼一声,紧接着便风一般的冲进房间。
然而,邬桑迅速调转手中弯刀的方向,尖锐的刀尖紧紧抵住摄政王的咽喉处,并恶狠狠地警告道:“不许再靠近一步!”
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他们只能紧张的伫立在房门口,密切留意着屋内邬桑的每一个动作。
此时此刻,葛青城察觉到身旁的花袅袅身体正微微颤抖着,眼眶早已因焦急而泛红。他紧紧握住她的手,默默给予她支持与安慰。
花淼淼站在屋子中央,恨恨的瞪着邬桑。“你到底发什么疯?不想见你那个舅舅了?”
邬桑一听这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你还想骗我,你们真当我傻吗?真正愚蠢的是你们!”
“你什么意思?”
“你们当真以为那个太监是内奸吗?不,那是我舅舅的本命蛊,是他临终前最后的执念。”
花淼淼回想起周长福之前发动攻击的情景,除了针对皇帝之外,确实只有她成为了目标。她不服气的质问:“皇帝与你们有仇,要杀便杀了,可为何还要对我下手?”
邬桑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回答道:“叛徒的女儿,难道不该死吗?”
听到这句话,花淼淼猛地一愣。哦,对啊,她差点忘记了自己还替花袅袅披着马甲呢。原本还觉得有些冤枉的心情瞬间释然了许多。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陵岚公主严厉的呵斥声:“邬桑,我劝你好好考虑清楚!你莫非真的不惧朝廷派兵前来围剿你们的寨子吗?”
然而,邬桑却毫无惧色地回应道:“灭就灭吧,反正如今的我已经一无所有。我将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邬家,即便有再大的生养之恩,想必也应该算还清了吧。”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决绝。
花淼淼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她记得初遇时那个心地善良却又略带自卑的男孩。"邬桑,你不应该过活成这样。"
邬桑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仿佛在嘲笑自己一般说道:“那我又能如何呢?我这一生,似乎在降生前便已被命运所定格。然而,花淼淼,你为何偏要夺走我生命中仅存的那一丝丝甜蜜呢?你可知道,我最痛恨的人就是你!”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哀怨与愤恨,握刀自戕的手是那么果决与狠厉。
他的血如泉涌般浸染了被褥,在一片血红之中,摄政王的肤色也映得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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