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斩月按照初涟的提示来到慈茗亭,看到坐在众人中间,明显心情不怎么好的华阳公主。

踌躇了一下,郭斩月还是迈步走了过去。

“华阳公主,我有点事可以麻烦你一下吗?”

余珍看到郭斩月,心里有些意外。

不过能离开这里,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可以。”

随后余珍笑着和周围的人告辞,比之前坐在这里时的表情生动了许多。

之前摆脸色,是因为天帝她不得不来,表达一下自己不愿意相亲的态度。

现在笑眯眯的告辞,是不想让这些人记恨她。

本来也没什么仇,他们过来一部分是因为天帝,一部分是因为自家父母,当然也不排除自己想过来的。

离开慈茗亭,别人听不到她们说话以后,余珍才问道:“你需要我帮你什么?”

郭斩月并没有要华阳公主帮忙的地方,那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不过能和华阳公主再相处一会,他觉得也挺好的。

“我新制了一种茶,想请华阳公主品尝一下,然后给出评价。”

余珍了然,这郭斩月并没有事找自己。

“谢谢你!”

“不谢,不谢,是我自从帮忙,怎么还要你谢我。”

“我知道是你帮了我,不然我现在还在那么当木桩。”

做的时候,郭斩月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华阳公主这么说,他还有些不好意思了。

“茶,我也是真心想让你品尝,然后告诉我你的真是感受。”

“我会用心品尝,然后给出评价。”

两个人一路闲聊会了,没多久就到了地方。

初涟看着一起进来的两个人,挑挑眉。

“姑奶奶,你怎么和郭药师一起过来了?”

余珍看到初涟,也挺意外的,这郭斩月不在,这人就自己这么进来了?

要知道这郭药师住的地方可没什么奴婢,这么自在的跑进来坐着,他们的关系这么好?

想起万年前,那天晚上看到的,再看初涟这张脸,她有点想歪了。

当然,可能万年前她也想多了。

但是,洛钧的话她还记得一点,二皇子觉得洛钧喜欢他。

嗯,二皇子对男的并不是全无兴趣。

那天二皇子拒绝她的帮忙,但是郭斩月的碰触却一点都没见外。

诶,不能想了,赶紧把脑子的想法甩掉。

说起来,她上次来郭斩月这里,初涟对郭斩月也一样很不见外。

打住,不能想。

“这里是郭药师的住所,我不跟着他一起过来,还能跟着别人一起过来?”

“诶,姑奶奶,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余珍觉得初涟叫的姑奶奶不正经,这样子就不像把她当长辈。

“你那个声音收一收,要起鸡皮疙瘩了。”

初涟神色微僵:“我声音不是很正常吗?”

郭斩月在一边“哼”一声:“你那声音里,带着勾子,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有问题。”

“华阳公主,你别管他,请这边坐,离他远一点。”

郭斩月现在还记得初涟对华阳公主心怀不轨,所以想让华阳公主离初涟远一点。

不过他显然是白想了,初涟脸皮还是挺厚的,山不就我,我就山。

华阳公主坐哪里,他随后就挪了挪位置。

余珍坐了下来,就等郭斩月泡茶了。

郭斩月也没忘记之前说的话,在华阳公主坐好以后就去取茶叶。

郭斩月离开,这里便剩下初涟和华阳公主。

“姑奶奶,我听说你和我父亲关系很好,你能和我说说我父亲的事吗?”

余珍并不是很想提,二皇子的死,她还推了一把呢。

现在和他儿子聊他,怪怪的。

不过,她不后悔当初做的选择。

如果二皇子不自杀,她也会亲自动手杀了二皇子。

空间的事,除了她自己,谁也不能知道。

包括她那监守自盗的宝库,也一样。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再提起也没什么意义。”

“你要过好的是当下,关心死了的人,不如关心关心还活着的,比如你的母亲。”

很好,初涟确切的知道华阳公主并不想提起自己父亲。

“可是,做为一个儿子,总会想知道一些有关父亲的事。”

“姑奶奶觉得我的要求很过分吗?”

余珍扭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初涟:“比起我,你更应该问你母亲。”

“或者,你也可以问与你关系不错的郭药师。”

初涟捏了捏自己手指,他知道华阳公主已经有些不开心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提起父亲会让华阳公主这么反感。

“姑奶奶说的人,我已经问过了。”

“母亲那里,她经常沉默以对。”

“郭药师也就在我父亲人生中的最后一程有参与,而姑奶奶才是我父亲一整个人生中,占据最多的人。”

余珍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她能说什么呢。

说她和二皇子是怎么虚情假意?

说二皇子对她有过哪种利用?

说自己又是怎么配合别人,算计二皇子的?

说二皇子死的时候,自己就在旁边看着?

说自己对二皇子的死,也不是全无触动?

回忆起过往,依旧会觉得某些时刻,让人铭记于心?

真的全部说给初涟听,那是不可能的。

只说好的一面,她只觉得虚伪,别把自己恶心吐了才好。

说坏的一面,初涟这个当儿子的会想听吗?

抹除所有的好,只记得他们之间的怨,把自己渲染的像一个坏人,故作清高吗?

又或者把自己说成一个受害者,就不觉得尴尬吗?

“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去了解就好,但是不用问我。”

“我和你父亲之间的事,只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并不想告诉第三个人。”

“你要是实在好奇我和你爹的事,要打听也别在我面前打听。”

“至于私底下,你随意。”

长孙嘛,总归是有些不同的。

特别是在所有人的修炼资质差不了多少的时候。

她就算回来的时间短,也听说了一些事,比如这位二皇子的长子在天帝和天后心里的地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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