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将鸡汤递给他,“有些凉了,搁火上煨一下。”

“好。”余喜便提着鸡汤去了。

许大夫已经睡了,特意把余喜留在前门儿让他等魏昭。魏昭自然不会去打扰他休息,径自来到青瑶住的屋子,看到青瑶已经能起身了,靠着一个枕头坐在床上。

“这个余喜伺候得可好?”魏昭问。

青瑶点头,“挺好的,手脚麻利,让做什么便做什么,干起活儿来也仔细,说一遍就能记住,不会出错。你今日来这么晚,是出了什么事吗?”

魏昭道:“处理些公事,你不必挂心,好好养伤便是。”

青瑶道:“若是太晚了便不必再来给我送汤了,早些休息,你自己身子也不好,天凉了,小心左手的旧伤,别碰凉水。”

魏昭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最近倒是没有疼过,不碍事的。”

青瑶叹了口气,“你小时候身子可好得很,我还记得那年冬天冷,我无意间说我整夜暖不热被窝,你居然偷偷跑去我屋里,给我暖热了被窝……害我以为闹鬼了,一整夜都没敢合眼。”

魏昭轻笑道:“那时不懂事,阿姐别再取笑我了。”

他是不愿意提起旧事的,平添伤感罢了。

他起身道:“你早些歇着,我明日再来。”

他出了医馆,回到魏府。

灶上留了热水,他洗漱了一下,便回自己屋里睡觉。

手摸进被窝里,只觉得暖暖的,伸手进去,里面却是放了几个装满了热水的袋子。

他盯着那热水袋子许久,唇边勾起一丝苦笑。

……

次日魏昭依旧早早到了大理寺,这两天大理寺不用上早朝,但也绝不可懈怠。

连信来得也早,正在门口训斥守门的侍卫,“你们怎么搞的?什么时候放了狗子进来的?让你们看个门,竟然连狗都能跑进来!”

魏昭道:“有狗进来了?在哪儿?”

连信道:“没看到,但是今早打扫的人说桌子底下有尿,肯定是进了野狗了。”

魏昭:“……”

他昨天忘了帮忙收拾了。

侍卫很委屈地小声嘀咕,“真没有狗进来,这一进一出的我能看不着吗?”

连信板着脸:“那是你玩忽职守!”

谢孝林不久也来了,他吩咐魏昭和连信一起去明晖堂,找唐梓歌交涉那件证物之事。

连信有些害怕,“那里面高手云集,一言不合把我们杀了怎么办?”

魏昭道:“不怕,他们不敢杀朝廷命官,这事儿闹大了,明晖堂必然会被剿灭。再怎么说,他们也是青安国的老百姓,总不能无法无天。”

直到了明晖堂的大院门口,连信还想往后退。魏昭看他畏畏缩缩的样子,知道他害怕,便道:“我自己去好了。”

连信咬咬牙,“我跟你一起,不能这么没义气。”

硬着头皮,跟着魏昭进了明晖堂,向里面看门人说明了来意。

看门人白了他们一眼,“我们堂主不在家,二位大人请回吧!”

话刚落音,却听院内传来了男人焦急的声音,“堂主,这事儿不能这么办!”

看门人:“……”

魏昭越过那看门人,向声音传来之处走去,连信瞪了看门人一眼,也跟着走了过去。

魏昭朗声道:“唐堂主!我们是大理寺的,奉旨查办刑部尚书遇害一案,有事要问唐堂主。”

前方有道矮门,一个男人正背对着魏昭站着和人说话。听他这么说,男人挥手让身边的人走开了,轻笑一声道:“什么糖糖的,我可不吃糖,大人认错人了吧?”

他转过身,笑望着魏昭,目光扫过魏昭身边的连信时,微露讶然之色,“哎呀,你也在。”

这男人个子不高,倒是生得极俊美,笑起来眉眼弯弯,煞是好看。

连信像是被雷劈了,瞪大了眼睛指着唐梓歌道:“你……你是那晚的……紫衣姑娘……你……”

他咬牙道:“你还我银子!你这个骗子!”

魏昭初见时也觉得这个唐梓歌眼熟得很,仔细看时,这眉眼正是昨晚跳舞的紫衣姑娘。

唐梓歌笑道:“想来昨日春宵,大人十分难忘,其实我也是难忘得紧,总是盼着再与大人共度良宵呢!”

“你你你……你这个骗子!”连信气得跺脚,“你有病吧你,没事儿装成女人骗钱,你们明晖堂很缺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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