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斯,时漪和冰神三人赶往梦寐海。梦寐海本质上是来源于世界之外的东西,但原初之神法涅斯在创造世界的时候,将它带到了这里,成为了一切时间的源头。梦寐海的中心是整个世界的禁忌之地,只有位列九阶的神有进出这里的权限。

星桦树的叫法很多,有些地方叫做虚树,有些地方叫做时间树,还有一些地方就叫星桦树。

如果说世界树是存载整个提瓦特大陆的记忆的容器,那星桦树就是装载整个世界的时间的容器。

星桦树坐落在中心地带的一片虚空之中,旁边有一条长长的河流,河水呈现出梦幻般的紫蓝色,波光粼粼,流淌着时间的种子。星桦树枝繁叶茂,枝丫上挂满晶莹剔透的宝石,那是整个世界的秘密,是关于轮回的秘密。

距离中心地带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阿弥斯阻止了冰神的继续深入,顺带还将时漪丢给了她。

她走到河流岸边,双眼凝视着那棵巨大的星桦树,那星桦树突然开始颤抖起来,枝干慢慢弯曲,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中钻了出来。

“来者何人?”星桦树问道。

“空间之执政阿弥斯。”阿弥斯说道。

星桦树再次颤抖了两下,“哦,空间之主,你有什么事吗?”

阿弥斯抬头望着星桦树的顶端,那里镶嵌着许许多多的宝石,有一块宝石上闪烁着紫色的光芒。

“我需要一个能够承载记忆的容器。”

“容器?你想要记忆吗?”星桦树发出古怪的笑声,“我倒是想帮助你,只不过那些人类的记忆我不敢乱碰,除非他们自愿。”

“是阿普莎摩可因陀罗所需要的。”

“原来是时空魔神殿下需要它”星桦树颤抖了两下,从枝头摇下了一块紫色的宝石,“请您收好。”话音刚落,那块紫色的宝石就落在了阿弥斯的手里。

阿弥斯握着那块宝石,说道:“多谢。”

“不必谢,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将你们送出去了。”

“等等。”阿弥斯喊住它。

星桦树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阿普莎摩可因陀罗……”

“我知道,她是复生者,并且拥有着强大的实力。”星桦树似乎已经猜出了阿弥斯的目的。

“不错。”

星桦树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阿弥斯殿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复活她的那个神明目前还没有诞生。我的意思是说,那个神也经历过轮回。”

阿弥斯问道:“那个神明叫什么名字?”

星桦树颤抖道:“不敢提及那位神明的名字。”

“既然不敢提,那为什么要告诉我呢?”

星桦树停顿了许久,才缓缓说道:“因为我感受到了他的气息……”

“到底是谁啊?”

“我也不知道,我只隐约察觉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气息,我感受到了,却又捉摸不定。”

“是吗。”阿弥斯问道,“那个神什么时候降临尘世,这总可以问了吧?”

星桦树道:“大约在五十年后的稻妻国的鸣神岛。”

“五十年吗……”阿弥斯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星桦树突然叫住她。

“你要小心。”

“嗯?”

“你不属于这里。”

“什么意思?”阿弥斯道。

星桦树叹了口气,“日后自会知晓。”

“知道了。”阿弥斯淡淡应答道,随即离开了梦寐海。

时漪趴在阿弥斯身上,“那种东西真的可以作为装载记忆的容器吗?怎么长得就像一颗宝石。”

“星桦树给的东西你都不信了?”阿弥斯说道。

时漪一愣,“我信…”

“那还废话什么!走吧,去打造一个用于承载记忆的容器。”

……

画面到这里就终止了,时漪还没来得及看下面发生的部分,那些碎片再一次闪动,竟直接来到了至冬宫。

与现如今的至冬宫不同,这里的至冬宫似乎少了很多人,换句话来说,愚人众现在才成立。

时漪走进宫殿之内,看见的是宫殿两侧伫立着愚人众的成员,他们的视线随着一名男子移动,时漪也跟着穿过宫殿,朝宫殿深处走去,越往里,那股压抑的气息就越浓郁。当她踏足宫殿深处,便被那庞大的气场吓了一跳。

一大群人聚集在那里,他们都低着头沉默不语,不知道是欣喜还是忧伤。

高居王座的冰之女皇冷酷而威严地注视着下方身形的男子,从王座上缓缓走下,自此,“我任命你为愚人众的总拓官,代号【丑角】”

皮耶罗低单膝下跪,不喊任何情绪的声音响起了:“遵命。”

此后,冰神将一颗宝石挂坠镶嵌在了皮耶罗的衣襟上。

“从此刻起,你将成为我的眼睛,成为我的意志。”

“遵从您的意志,女皇陛下。”

即刻周围响起如雷鸣般炸耳的掌声。

这场授勋仪式,是以时漪的记忆展开的,但她本人又在哪里呢?她伸手想触碰自己的脸颊,却什么都摸不到。

她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怕惊扰到这里的人,或者说她害怕自己这一举动会招来杀身之祸。

时漪正在纠结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入耳中,时漪侧首看向门口,发现是来人正是阿弥斯。

她张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阿弥斯走近冰神,居然单膝下跪向她行了个礼,然后说道:“女皇大人,愚人众执行官第一席和第二席的人选已经有了,分别是最强的凡人之躯卡皮塔诺,还有教令院的驱逐者多托雷。”

“他们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以最优渥的条件将他们邀请至愚人众。”

冰神说着,目光扫向下方众人,眼底满是冷漠。

“遵命,女皇大人。”阿弥斯领命退下了。

时漪站在原地,呆呆地盯着阿弥斯远去的背影。冰之女皇是不认识阿弥斯吗?还是说,阿弥斯那时的模样她根本就认不出来。

等等,为什么这个时候的阿弥斯没有戴上面具?!

时漪惶恐地发现自己是以阿弥斯的视角来看待事情的发展的。她甚至连阿弥斯当时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清楚地记得,仿佛亲眼自做过一般。

这不可能……

时漪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不能慌乱,一旦慌乱就完蛋了!

她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时间段究竟是什么时候,她该以什么身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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