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腿受了伤,可是只要人还活着,一切就都还有希望,不如现在可以琢磨一下自己以后能做什么,我倒是不信,人活着还能够被这些伤痛给打败。”
罗慎语气淡然,罗沂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罗慎都很清楚,只是他并不希望罗沂,因此而整日消沉。
“是,二哥教训的是。”罗沂平日里虽然谁的话都不听,可是对于罗慎,他还是有几分怕的。
不只是因为现在侯府就靠大房撑着,更重要的是,大房的两个儿子都非常的要强。
除此之外,自己能过好日子也是因为大房一直在支撑着。
罗沂虽然混不吝,但是对于这些事情看的倒是蛮清。
“既然三弟已经醒了,二哥便不再多待了,你好好休养,等到你身子彻底痊愈,再与你详谈。”
罗慎说完这话,便离开了罗沂的屋子,只剩下了清棠与罗沂二人。
罗沂躺在床榻之上,目光幽深。
自己从前对清棠这个丫鬟总是非打即骂,可现在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悉心照料的也是清棠。
“难道你就不觉得恨吗?”不自觉的,罗沂突然问出了这句话。
清棠有些不明觉厉。
“三爷这说的什么话?三爷身为主子,奴婢只是一个丫鬟,伺候好三爷是奴婢的职责,哪来的恨啊!”
罗沂眼中流露出一抹失望。
原本他以为清棠在这种时候会对自己诉说她的不满,可是没想到清棠却还是跟之前一样,唯唯诺诺。
甚至反应还和自己想象当中的大相庭径。
真是无趣极了。
原本还想着若是清棠真的说出了对自己的不满,自己就可以借机对清棠发难。
虽然清棠的确照料了自己几天不错,但正如清棠所说,这本就是她分内之事,自己身为主子,什么事情不能做。
带着遗憾,罗沂的目光突然扫过清棠手腕上的那出红色印记。
“你这颗红痣是出生便有的吗?”罗沂皱起眉头,突然询问道。
清棠愣了一下。
顺着罗沂的目光看了过来,正好就看到了自己手腕处的那颗红痣。
“回禀三爷,奴婢从出生之日起就一直有着这颗痣,不知道三爷对这颗痣还有什么疑问吗?”
不明白罗沂突然间问起这颗痣是什么意思,清棠询问道。
罗沂却只是摇了摇头。
“有些扎眼,以后若是无事就用东西把这痣挡了去。”
虽然不明白罗沂为什么突然这样说,但清棠还是当即用袖子将这颗痣挡了起来。
“三爷现在身体觉得如何?”这才吃了一日的药,清棠也不敢确定罗沂到底有没有痊愈,若是没好还要继续服用药物。
只是清棠连着叫了好几声罗沂,都没有反应。
清棠只能轻轻用手触碰了一下罗沂的额头,发现依旧烫的吓人。
清棠当即有些震惊。
“三爷现在烧还没有完全退,奴婢这就去找大夫过来给三爷重新把脉。”
说完,清棠急忙站起身来,跑出去寻找大夫。
等到清棠离开之后,罗沂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紧闭的房门,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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