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麟原本喜悦的嘴角瞬间坍塌下来,还是那副平日里儒雅端庄的模样:“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言罢,伸手将那破在脚下的茶杯拾了起来。
平昌公主今日依旧华服妆点,她拖着长长的裙摆从内殿走出来,因为愤怒,脸颊上的肉微微抖动:“三日前的诗会,驸马为何那般失礼!”
与平日里温柔小意的公主大相径庭,谢子麟不由有些厌烦道:“那日多饮了几杯,神情恍惚,不小心闯进了女客席,这事,我已与公主解释过一次了!”
平昌公主怒道:“可是驸马也太不小心了!明明知道那是明月举办的宴席,驸马就不能多份警惕小心吗?明月当日便让朝中亲信向父皇递了折子,弹劾驸马行为不端!本宫花了多大的功夫才将这件事压下!”
平昌公主越想越恼怒,她能压得下消息完全是将一条明月的把柄送回去作为等价交换,可是,那条把柄原本可以更好地掣肘明月与九皇子,如今却白白浪费!太子弟弟也因此与她置气一番,岂让她不火大!
“可是驸马你呢,整整三日,夜不归宿!将整件事都压在本宫一个人头上,让本宫给你善后!”
今日的公主为何这般模样?简直比冯氏差太远了!被这般斥责教训,谢子麟有些难堪,一拂水袖:“我也并未央求公主为我善后!”
“那便是本宫自作多情了?!”平昌气得发抖,整个脸都有些扭曲变形。
谢子麟脸上冷然,不做任何解释,只是转身往外走,平昌公主一愣,伸手拦下他:“驸马又去何处!”
“今日我宿在偏殿!”言罢,谢子麟飞快离去。
没走出多远,屋子里东西被摔碎的声音便传了出来,谢子麟越发厌烦,步履匆匆。
晚间的时候,下起小雨,伴随雷声滚滚,卢正安随着允公公从偏殿的后门进来,一路直奔平昌的内殿。
允公公适时地退下,卢正安一身官服未解,慢慢往里走,殿内的拔床上帷幔被放了下来,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女子婀娜的身姿,平昌公主身上披着一件白色单衣,襟口微敞,里头水红的肚兜松松地褪至腰间,上头的红绳搭在雪白的肌肤上,无限旖旎。
卢正安跌跌撞撞地跑过去,捧着平昌公主的脚趾,轻轻吻了吻,就像是在吻着什么稀世珍宝。
而后他宽衣解带,赤裸着上了那张拔床,不多时,拔床便发出咿咿呀呀的声响。
“我美吗?”情到浓时,平昌忽然问。
“公主,你是这世上最美的人,也是正安心中最美的人。”明明已到极限处,卢正安却因为这个问题而没有发泄,只是慢慢抱住徐乔的身体,吻了又吻。
“你知道隔壁宿的是谁吗?”
卢正安停下动作:“是谁?”
“驸马。”平昌公主不知为何,在提到这两个字时,身体微颤,整个人都像泡进了水里的蜜糖一般妩媚得快要化开了,卢正安感觉被绞杀的比平日都要厉害,不由更加卖力,把床震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坍塌。
“公主……别叫了。”卢正安只觉得一颗心脏怦怦直跳,谢子麟就在隔壁,随时都可能过来,而自己却在和公主偷情,他越想越觉得后怕,后脊都生了冷汗。
可平昌却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眼神更媚,身体更软,娇吟声也更大。
“放心……他听不到的……”
“公主……”
两个人抱在一起,一片火热,连守在外头的允公公都不由红了耳朵,心想今日是怎么了,卢大人竟比平日里还要英武威猛。
偏殿里,谢子麟在饮酒,他将随从都撤走了,院子里格外安静,只能听得到外头翻滚的雷声。
胸口藏了一张小像,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了一张风华绝代的美人脸,是冯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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